“好了,我今天吃力的很,想先去困覺了,你洗洗也好困覺了。”
艾國珍站了起來。
高美看了一眼緊閉著房門的主臥,有些遲疑,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別人睡他的臥室,她自己也一樣。那次,婆婆隻是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坐,高美便氣得不行,抓起床罩就丟進了洗衣機裏。
艾國珍顯然是看懂了高美的心思,撇了撇薄薄的唇,滿臉的妒意:“你和葉晴染不是好的同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嗎?你睡一下她的床有啥子關係?”
“誰同穿一條褲子了?”對葉晴染,高美的感覺很複雜,她很享受葉晴染的曲意討好,很喜歡葉晴染送的各類禮物。可是,誰要說她和葉晴染是好的能同穿一條褲子的戰友,她又不願認同。在心裏,高美對葉晴染始終有消除不去的排斥與厭惡。多少次,高美在心底裏問自己,到底不喜歡葉晴染什麼!
答案似乎從來都如出一轍,那就是,她不喜歡看見大阿哥對葉晴染的那令人眼紅的溺寵!
每每看到聽到,高美的心裏都會滋生一股比老陳醋還要酸掉牙的酸醋!
正因為如此,高美始終不能和葉晴染毫無間隙的相處,高博在無意和無心中成了引爆高美嫉火的引線!
“當然是你啦,這段辰光,你和她三日兩頭去逛街去購物,早把我介個姆媽扔在腦後了吧?”艾國珍越說越酸,對女兒毫無立場之舉,除了感到氣憤妒忌之外,更多是吃味。
“她肯送我名牌包名牌衣裳,你舍得給我花錢嗎?你的鈔票全都偷偷地塞給高見了,你的眼裏有我介個女兒嗎?別以為你給高見買了新房子我不曉得,我不講,那是我沒到要講的時候!我今朝先跟你說清楚,你既然一門心思在高見身上,以後老了不要指望我會來照顧你,有病有痛的,你去找高見好了!”
高美怒目圓瞪,直逼母親!
艾國珍有些氣餒,她不得不承認,高美沒亂講話。
趕緊轉移話題,否則,這小姑奶奶又要新賬老賬跟自己清算了。
“小美啊,你心裏要有數,葉晴染介樣討好你,決不是空穴來風,她肯定是有她的目的的。要不然哪,她又不是燒錢燒的,憑啥把鈔票往你身上砸?”
高美也不傻,母親的這番話,她早就想到了。
嘴上卻不承認,一臉的倨傲:“她能有啥目的?你一個家庭婦女,啥子也不懂,就曉得胡說八道!葉晴染對我百般示好,那是因為她發現,我是高家唯一的女孩子,是阿爸的心肝寶貝。她要想在介個家待下去,那就得討好我!”
艾國珍撩了撩眼皮,她是又氣又急,女兒的心智怎麼還是介樣幼稚啊。
“小美啊,你呀,太單純了,你太低估葉晴染的能力了。你阿爸喜歡她,你阿哥簡直把她當作掌上寶,她無須討好任何人就已經在我們家站穩了腳跟!”艾國珍說到這裏,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艾國珍要做一番女兒的“思想工作”,將遊離的女兒給拉回到身邊,故作神秘地說:“你曉得伐,葉晴染的那個相好留在杭州了,我猜啊,那個男人不會輕易地放手的,哼,我們會有好戲看了。”
“那個男人還在杭州啊?哇,真是個癡情男哦。葉晴染也不曉得上輩子燒了什麼香,介輩子不僅有那麼優秀的大阿哥對她疼愛有加,身邊還有個忠貞不渝的男人對她不離不棄。”
“誰曉得那個男人抱著啥子目的?我想,介個男人不是圖在葉晴染的身上撈點便宜就是腦袋進水了。別人家怎麼樣我們不好多管,可葉晴染介樣,那就太過份了,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阿哥對她那麼好,恨不得把她當菩薩供起來,你看他對葉晴染的樣子,把他比成哈巴狗也不過分。而葉晴染她卻往你阿哥的頭上戴綠帽子!這女人,太不是東西了!”
母親的這番孜孜教導,果然再次引起了高美的公憤。這段時間來,由於葉晴染的曲意示好,高美對嫂子的態度已悄然的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再公開與葉晴染為敵。
隻是,這種變化的基礎是很薄弱的,經不起外界的一星半點的衝擊!
傾刻間土崩瓦解!
“葉晴染介個死女人,真不是個東西!”高美狠狠地叫罵著,可母親把心愛的大阿哥形容成哈巴狗兒,她又不高興了,瞪著艾國珍:“你在我阿爸麵前才像哈巴狗呢!”
艾國珍見目的已達到,便不跟蠻橫的女兒計較了。彎起唇角,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