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染從商場剛回到公司便接到了過曉曉的電話。
“晴染,中午有時間嗎?”
葉晴染的心情還沒恢複正常,說話的口吻自然沒有往常的風趣俏皮,一板一眼地回答:“有。”
“那我中午請你吃飯吧?”
“有什麼好事?”
“吃飯的時候告訴你。”
葉晴染有些理虧,與過曉曉是莫逆之交,可自從過曉曉留在杭州後,倆人很少聯係很少見麵,公司與家裏總有那麼多的事情牽扯著她。
“還是我請你吧,”葉晴染不由分說地說:“解放路新開了一家飯店,經營咱們北方菜,我請你去嚐嚐鮮。”
過曉曉似乎有心事,情緒不高,好半天才答了兩個字:“好吧。”
到了下班時間,葉晴染趕往飯店。
到了地,葉晴染遠遠的就看見過曉曉正站在飯店外的門廳裏,四處張望。
“嘿,你早到了?”
葉晴染跳下車,將車子交給門童。
過曉曉迎上前,勉強笑道:“你好快哦。”
“沒堵車就快,”葉晴染擁著過曉曉的肩頭,打量了一眼便皺著眉頭:“你咋啦,生病了?”
“沒有啦。”
“那咋瘦這麼多,減肥了?”
過曉曉勉為其難地笑了笑,移開了目光:“減啥肥減?我本來就不胖。”
“那咋瘦了?”
“也許是水土不服吧?杭州的菜實在是不咋樣。”
葉晴染也不習慣杭州的飯菜,總覺得沒有自己東北的菜肴來得可口。
“嗯,所以我請你來吃東北菜。”說著,葉晴染拉著過曉曉往裏走。
座位早已預訂,所以,一報名字,服務生就領她倆到座位上去。
酒菜很快就上齊了,葉晴染舉起杯,歉意地說:“曉曉,真對不起,你來杭州已好長一段時間了,我還沒單獨請你吃過飯呢。”
“我知道你忙,而且,家裏多少總有些事情,我能理解。”
“曉曉,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在這裏,咱們都舉目無親,我比你略好一些,父母親在身邊。”
“叔叔阿姨都好吧?”
“挺好的,”葉晴染給過曉曉盛了一碗小雞燉磨菇:“你多吃點,瞧你瘦的,跟小雞兒似的。”
“謝謝,”過曉曉看著葉晴染,清瘦的臉上流過一絲不解:“晴染,你也比上次瘦了,身體沒有啥不舒服的吧?”
“身體倒沒有問題,”在好友麵前,葉晴染並不想隱瞞,指了指心:“這裏有問題。”
什麼?
過曉曉大吃一驚,一把抓住葉晴染的手:“心髒有問題?晴染,你去檢查過沒,醫生是咋說的?”
葉晴染噗嗤一下笑了,抽出手:“別著張,不是心髒有問題,是我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咋回事?”
葉晴染將婚後的婆媳關係及昨天與小姑子發生的糾葛揀簡要地說了說,然後蹙著眉尖道:“婆婆和小姑子對我咋樣我無所謂,可高博這樣是非不分亂和稀泥,我很寒心!”
“晴染,你別生高博的氣,他也是沒辦法啊,一頭是老婆,一頭是母親和妹妹,他這個中間人也很為難的。”
“我知道,但是,做人總得有原則吧,總不能一昧的和稀泥吧?我打高美是不對,但高美不能出言不遜汙我清白吧?”
過曉曉驚愕地張大嘴,她期期艾艾地問:“你和沈澤的事情,你婆家人都知道了?”
“知道又咋樣?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可對日月!”
“我知道你和沈澤是清白的,但別人不知道啊。”
葉晴染聳了聳肩:“別人不知道我有啥辦法?我總不能拿著擴音喇叭去街上來回宣講吧?”
“那倒不至於,”過曉曉噗嗤一下笑了,可笑容就像冬日的太陽,寡淡,而且很快隱去,鬱鬱不快地說:“別人相不相信無所謂,你得讓你老公相信你和沈澤之間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高博假如不相信我,那我和他過個什麼勁?”想起高博處理家庭矛盾的態度,不由地深歎了一口氣:“曉曉,我覺得我選錯人了。”
“胡說啥呀,就那麼點小事就這樣亂下結論?”過曉曉舉起鮮榨果汁與葉晴染麵前的杯子碰了碰:“晴染,高博也難,他這個中間人很難做的,你要體諒他。”
“我體諒他,誰體諒我?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老媽說的對,我老媽當時就說,找男人,一不能找寡婦的獨生子,二不能找長子,三不能找離娘家很遠的。”
“這是啥意思?”過曉曉不懂。
“當寡婦的婆婆,她的整個身心都在兒子身上,她對兒子所有的一切都會格外關注,凡事都要亂插一腳,對兒子身邊出現的女孩都會特別的排斥。這樣的婆媳關係,很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