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阿姨,我和她沒有感覺在先,她如此下作設計我在後,對這樣的女孩,我實在無法接受!”
“誌磊啊,阿姨求你了。你不曉得,胡璃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沒爹沒媽的,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孩,你又介樣對待,她情何以堪哪?”
莊誌磊還是搖了搖頭:“阿姨,換上別的任何事情,隻要您吩咐,我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到。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艾國珍有些窩火了,自己堂堂的一個董事長夫人如此哀求一個下屬,他竟然一點都不領情!
“好,”艾國珍站起來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冷笑:“莊誌磊,別以為當個啥子破老總就了不起,就目中無人!我們高家既然能讓你當老總,也能讓你什麼也不是!”
莊誌磊保持著慣有有的淡定與溫和:“高太太請慢走。”
一聲高太太,讓艾國珍心中的那股希望徹底破滅!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回到家,胡璃還在滿懷希望地等著呢。
“小璃,介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算了,等過幾天幹媽再讓人給你介紹個更好的。”艾國珍隻能這麼安慰。
胡璃又抽抽答答地哭開了,邊哭邊說:“幹媽,您別為我操心了,讓我去死好了,我不想再找什麼男人了……”
艾國珍心如刀絞,她拉過胡璃,輕輕地拍著不斷抽搐的後背,道:“你怎麼能提死這個字呢?你讓我在你爸爸麵前如何交待?傻孩子,這天底下又不隻莊誌磊一個男人,好男人有的是。”
胡璃抬起蒙蒙的淚眼,她覺得艾國珍很虛偽,自己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嗎?她何須跟自己的父親交待什麼?難不成要跑到地底下去見自己的父親?
顯然是在敷衍自己。
心裏便來了氣,但她是個很會隱藏自己心思的女孩,她生氣發急的時候,臉上從來都是帶著笑容的,“幹媽,我爸爸跟您非親非故的,您能對我這麼好,我爸爸地下有知,一定會感謝您的。”
“你爸爸他,”艾國珍差點吐出真相,但她及時刹住,轉移話題:“璃兒,莊誌磊這頭是肯定不行了,但你別忘記,眼前還有一個候選人呢。”
胡璃一點既透,她細眯起眼睛看著艾國珍:“幹媽,您是指小博哥吧?”
“對呀,你要是能嫁給高博,從此後,你既是我的幹女兒又是我的兒媳婦,生活在一起,我也好放心,你爸爸也能放心。”
對死鬼父親,胡璃沒有多少感情。她關心的是,高博!
“小博哥的態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眼裏隻有那個東北大妞。”
艾國珍詭秘地一笑:“任何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小璃,你等著幹媽給你安排,你就等著當現成新娘好了。”
“幹媽,您想怎麼辦?”
“現在不能講,等以後你就曉得了。”
胡璃明白,有些話不能都說出來,得說一半藏一半,有些事情不能說破,說破了就無法挽回。
及時撤離,將難題扔給老太婆。
艾國珍靜坐在原位置上。
胡璃已走進秋風暈染的院子。
望著胡璃纖長瘦弱的背影,艾國珍的腦海中不禁閃過那兩件駭人的事情。
那年,胡璃才四歲,當時還在哈爾濱的外婆家呢。
那天小胡璃從幼兒園回來,家人就發覺有些異常,從小寄養在姥姥家的小胡璃雖然不是很外向的孩子,卻也不乏活潑,回到家總喜歡把在幼兒園學到的歌舞表演給家人看,而這天,小胡璃悶聲不響地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任是誰敲門都不開。第二天,她仍是不說話,家人若再問一句,她的眼裏含著淚,臉上的表情卻很剛毅,家人都弄不明白到底是出啥事。
下午的時候,姥姥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胡璃把一個男生給打了,而且,還是用磚頭拍的,把人家拍得血流滿麵,人家家長不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