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變不變,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呀!”過曉曉哭笑不得地替葉晴染挽了挽滑下來的留海,“很多時候,明明很正的事情卻被人看成是歪的。就好象你直直地站在西湖邊,倒映在湖水裏的影子也許就不是正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外在因素太多了。”
葉晴染詫異地抬起頭,癡癡地看著過曉曉:“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幾天不見你竟成了哲學家,啥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過曉曉羞窘地笑了笑,不說話。
葉晴染稍一細想便明白了,不善言辭的過曉曉與嘴皮子很是了得的沈澤朝夕在一起,自然是受了他的影響,近墨者黑嘛。
“晴染,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過曉曉用一種祈求的目光怯怯地看著葉晴染:“我求你一件事唄?”
“啥事?”
“別急著去辦手續,先冷靜冷靜,等想清楚了再說。”
葉晴染一下又急躁起來!
“我恨不得立馬就去民政局,我一刻都沒辦法再等了!”
“你急啥急?那民政局擱在那兒呢,自個又不會跑掉。”
“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我就是覺得,氣頭上決定的事情肯定不周全,我擔心你以後會後悔。”
“我死了都不會後悔!一想起跟那種下流肮髒的卑鄙小人生活在一起,我就惡心,就想嘔!”
“唉,你呀,你媽說的沒錯,就是個強眼子!”
“好了,不要再提這個話題了,我不想聽!”
葉晴染的態度如此堅決,過曉曉無計可施了。
又不甘就此敗下陣來,她試著又道:“高博若是不答應,光你一個人蹦著跳著也沒辦法離成啊。”
葉晴染哼了一聲,眼裏的那抹寒意越來越濃鬱!“他可以不答應,我可以向法院起訴!”
過曉曉嚇了一跳,叫道:“夫妻做不成也不必鬧得那麼僵吧?他們高家在杭州是有頭有臉的,你這樣做,豈不要弄得滿城風雨?高博對不起你,你公公不是對你挺好的嗎?你就是瞧在你老公公的份上也得有所顧忌啊。”
想起對自個嗬護有加的公公,葉晴染冰冷的心裏流過一絲暖意。可是,一想起高博,一想起高博和小保姆鬼混在一起的場景,葉晴染又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冷笑了一聲:“假如他不想弄得滿城風雨,不想讓他父母的名聲受累,簡單,他識相點,麻溜的去辦手續!”
“晴染!”
“你還想說啥?假如繼續這個話題,我困了,想睡覺了。”葉晴染將疲憊不堪的身子扔上床,扯過被子連頭帶腳地蒙上。
很累,她很想好好的睡一覺,可眼睛始終無法閉合下來。
過曉曉小心翼翼地扯開被子一角,俯身看著憔悴倦怠的葉晴染,很是心疼。她在床沿坐下,一手握著葉晴染冰冷的小手,一邊小聲地說:“晴染,我知道你難過痛苦,我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這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出了,我們就得正確冷靜的麵對不是?假如高博一慣是個風花雪月之人,那出這樣的事情我也就不說啥了,甚至會主動勸你離婚。而高博,他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他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看在他發瘋般地找你,看在他痛苦悔恨的份上,你先冷靜冷靜再決定是否離婚好嗎?”
葉晴染一直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忍不住反駁了:“你又不了解他,你咋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得出來。”
葉晴染哼聲連連:“你看得出來?我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特異功能!假如你真有這樣的特異功能,你早就離開那個薄情寡義的沈澤了,白天沒時間晚上也會偷溜了,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傻乎乎地任人喝斥任人役使了。過曉曉,別再為那個人說好話了,你說啥都不管用。我意已決,兩字,離婚!”
過曉曉徹底無語了。
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
葉晴染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至少把話說得太重了。
“曉曉,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
“沒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替我著急。”
“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替我著急。”葉晴染翻身坐起,將身子倚進過曉曉的懷裏,有些哽咽地說:“謝謝你曉曉,不管咋說,就算這整個世界都背叛我,但至少還有你在我的身邊。”
“傻妞,我在困難的時候你不是同樣站在我的身邊?咱們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