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誌磊愣住了。
半天,才不解地問:“你說高博帶那個女人去上海?他們去上海幹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博告訴你的?”
葉晴染一臉清寒,提起往事,她至今無法釋懷,至今無法讓自己冷靜!“那個女人回來後在家裏四處叫嚷,說高博帶她去上海玩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聽那個小保姆說的?”
葉晴染用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
莊誌磊籲出一口粗氣,微微揚了揚眉梢,“她的話你不能聽,萬一她是故意在你和高博之間製造矛盾呢,她故意挑撥、離間你們的夫妻關係呢?”
“問題是,高博在我麵前承認了。”
莊誌磊再次怔忡住了。
“你沒聽錯吧?”
莊誌磊再三為高博開脫,葉晴染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未免有些生硬,“我一沒老,二沒聾,不可能聽錯!”
莊誌磊溫和地一笑,他了解眼前這個女孩的個性,率真耿直,眼裏揉不下沙子,不像那個胡璃,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他喜歡她的個性,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很放鬆,從來不用刻意去解讀她的言行。“生氣了?對不起,我並沒有存心要置疑你。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高博的身上。我總覺得,他不是那種花心隨性的人。”
“你的感覺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我何其不是?”
想起自己一開始,不就是看在高博內斂穩重有擔當的份上?否則,自個的身邊追求者如雲,怎麼可能千裏萬裏的嫁到這裏來?
越想就越窩火。
“喝杯酸奶降降火。”莊誌磊變魔術地遞給葉晴染一瓶紅棗酸奶。
葉晴染感激地接過,“你車裏怎麼有這牌子酸奶?”
“我也喜歡喝這個牌子的酸奶啊,所以時常在車裏備點。”
其實,從葉晴染第一次坐他的車,從得知葉晴染喜歡喝紅棗牛奶的那天起,莊誌磊的新款奔馳裏便時時備有紅棗酸奶。
見葉晴染漸漸地平靜下來,莊誌磊緩緩地問:“晴染,高博不會告訴你,他是帶那個女人去上海玩吧?”
“當然不會,他怎敢?他告我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就一直想讓那個女人離開高家。可那個死女人死活不肯,還說,假如高博要把她趕出去,那死女人就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訴我和家裏。高博害怕了。所以,他想通過給她介紹角色而間接地把死哄出家門。”
葉晴染口口聲聲叫那位情敵為“死女人”,火氣還不小。從中可以看出,她非常憎恨那個小保姆,有恨必有愛。沒有愛,就沒有恨。
也就是說,葉晴染雖然執意要跟高博離婚,可在她的潛意識中,她還是愛著高博的。隻是她自己沒發覺而已。
莊誌磊有些心寒失落的同時,又為好友而慶幸。這小子何德何能,竟能擁有如此美好的妻子!
“這就對了嘛,你完全沒必要為高博帶小保姆去上海而生氣啊,高博這樣做,不就是想保住你們的婚姻留住你嗎?”
既然晴染還愛著高博,那麼,自己便得把自己的對晴染的感情藏得嚴嚴實實的。
還是那句話,看著心愛的人能愛她所愛,過著她自己選擇的生活,這也是一種幸福!
“他說啥你就信啊?”葉晴染瞪了莊誌磊一眼:“虧你還是個堂堂的大老總,連這點分辯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見葉晴染且嗔且怪的模樣,觸動了莊誌磊內心的柔軟之處,他不由開心地笑了:“是嗎?我在你眼裏竟是這樣的差勁?”
“不是嗎?人雲亦雲,這哪像個當老總的樣?高博明明是在為他齷齪的行為詭辯,明明是為他自己開脫,你還真的信了他,真有你的!”
“我不是盲目信他,而是憑著一慣對他的了解,”莊誌磊正色起來:“你想想,假如他真的對那個小保姆有那份心思,現在你既然提出離婚,他何不就坡下驢,幹嘛急得上躥下跳?”
想想,這也有幾分道理。
可心裏憋著的那股氣,拱得葉晴染就是不願意承認。
“好了好了,淨提他做啥?”葉晴染扭過頭去,盯著一閃而過,具有江南特色的亭台樓閣,不由地想起方家那棟極具特色的小樓,“好幾天沒去看方媚了,咱們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吧?”
“等你的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再去吧?你現在也沒什麼心情。”
“我有的是心情。”
“嘴硬。”
莊誌磊愛憐地看了葉晴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