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親姑爺,咋能算白瞎了呢?”
“哼,我要是跟他離了,他啥也不是。”
“姑娘,別把離呀離的掛嘴上,不吉利。”
葉晴染就納了悶了,一開始吧,母親是堅決站在自個的這一頭,堅決支持自個離婚。可不知為了啥,一夜之間,老媽就好象被做傳銷的人洗了腦似的,掉轉身,堅決地站到高博的那一頭去了。
一逮住機會就勸自個別離婚,給高博一個機會。
真不知老媽是咋的了。
“你自個送去吧,今兒我有事呢。”
說完,匆匆往門外跑。
“這丫頭,成天到晚風風火火的,又不知道幹啥去了。”
“放心吧,你姑娘是個穩妥的人,不會出啥岔子。”
秦素華瞪了老伴一眼,嗔怪道:“還說穩妥,要不是咱們硬壓著,丫頭早就和小高打八刀(離婚)了。”
葉漢墨詞窮了。
父母的對話,早已落進了葉晴染的耳裏。
除了感謝上蒼給自個一對一心撲在自個身上的親生父母外,她更是不解了,老爸老媽為啥要硬壓著不讓自個離婚呢?
到了醫院,還沒到探視時間,保安不讓進。葉晴染靈機一動,謊稱自己是外科大夫安康的親戚,有急事要找他。
安康隻是個剛進醫院的大夫,保安自然不熟悉。
徑直朝兒科住院部撲去。
輕輕地推開病房門。
病房裏很安靜,三位小病人睡得正香,陪床的三位家屬在床沿打瞌睡。
吳歡歡一手握住小愛的手,頭枕在另一隻手上,一頭亂發散落在被子上。
看著疲憊孤單的吳歡歡,葉晴染的眼眶不由地紅了。
她轉身走了出去。
醫生值班室。
“大夫,我想問一下小病人的狀況。”
值班大夫值了大半夜的夜班,正是昏昏沉沉的時候,他強掙著抬起頭,依舊眯著雙眼:“哪床的?”
“12室1床,病人叫高愛愛。”
大夫微微地睜了睜眼,有位剛入院的新同事曾來拜托過,他有印象,“病人的家長太不負責任了,孩子的手臂骨折多天都不曉得。”
啥?
“您剛才說小愛的胳膊骨折了?”葉晴染驚得大聲嚷嚷:“這怎麼可能?小愛才二個來月大的小嬰兒,成天抱在懷裏,她怎麼會好端端的骨折了呢?”
大夫有些惱怒,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不信他的醫術與判斷。
猛地睜開眼睛。
刹那間,滿臉的倦意與怒容不見了。
眼前站著的,是一位耀眼的舍不得眨眼的女孩!
下意識地站起來,臉上堆笑:“小姐,這肯定沒錯,是我親自診斷的。”
葉晴染看了看大夫的胸牌。
副主任醫師。
到了這個階別的醫生,醫術肯定是不容置疑的。
“對不起,大夫,我不是那個意思,”葉晴染有些歉意,“我隻是不相信那麼小的孩子竟然會骨折。”
“孩子的骨頭很脆弱,稍不小心就會發生骨折,”大夫又打量了葉晴染一眼,笑問:“請問你是孩子的……”
“是小愛的伯母,”這個問題,葉晴染不想過多的涉及,她馬上轉移話題:“大夫,小愛傷得嚴重不?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伯母?
這麼說,這位漂亮的女孩已是為人妻了。
大夫的眼裏流過一絲遺憾。
人,就是這麼奇怪,尤其是男人。他們喜歡美麗的事物,更喜歡美麗的女人。也許,他們對美麗的女人沒有那種占有的心理,他們隻是喜歡,隻是欣賞。可一旦得知,他們喜歡和欣賞的女人已被某個男人單獨擁有,他們的心裏,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