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了,再不表態,也許有人就要捷足先登了。
葉晴染跑進屋裏,那顆小心髒同樣蹦跳個不止。
一掀布簾,葉晴染有些傻眼了。
隻見,屋內燈火通明,父母雙親默默無語地坐在燈下。燈輝的映照下,父母頭頂上的白發愈發的明顯。
一股酸楚在心裏滋生。
眼內不由地泛起淚花。
父母年近花甲了,人生已步入了黃昏。按說,父母應該安享晚年,享享清福了。
可因為自己,兩位老人不僅背井離鄉,日夜操勞,而且還要為自己操心不止。
自己真是個不孝女啊。
“老爸,老媽,咋還不睡呢?”
“等你啊。”秦素華一下站起來,也許是坐久了,雙腿發軟,撲通一下跌坐了回去。
“老媽,你咋啦?”葉晴染嚇壞了,衝過去。
葉漢黑也嚇得不輕,連聲問:“老伴,你這是咋啦,哪不合適?”
秦素華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啥事也沒有,”又一把拽住葉晴染的胳膊,雙眼直勾勾地定格在女兒的臉上:“姑娘,咋樣了?”
葉晴染一頭霧水:“啥咋樣了?”
“你和小安談得咋樣了?”
葉晴染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蹲在母親麵前,一邊替母親按摩著腿,一邊道:“我和他有啥好談的?老媽,我再說一遍,我對安大夫沒有感覺,我和他產生不了火花,你就別費那個心思了。”
葉漢墨歎了一口氣:“我早就說嘛,這事難成,咱家的閨女你又不是不了解,心裏有主見著呢。你……你偏不聽。”
秦素華朝老伴直蹬眼,嚷嚷:“瞧著丫頭這樣鬧心,你就落忍啊?盡在邊上說風諒話,你不是成天自誇是個吃屎分子嗎?那你倒是想個轍啊。”
葉晴染一手拉住一邊父母的手,既難過又有些溫暖,她含淚笑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夜深了,睡覺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姑娘,那個小安,他去約你啊?”秦素華不甘心,抬頭察看著女兒的神色:“實話告訴媽,他有沒有去找你?”
葉晴染一臉的苦色:“有啊,他先是約我去看電影吃飯,我拒絕了。可我沒想到的是,安大夫竟然大半夜的去公司找我,被保安擋在了大門口。”
“真是個實心的好孩子。”秦素華長籲短歎,又繼續勸解女兒:“姑娘,你說你對小安沒感覺,不來電。這也沒啥關係啊,誰跟誰一見麵就來電,就能抱住啃來啃去的?自然得處一段時間才會有感覺啊。丫頭啊,聽媽的沒錯,那小安和你很合適。”
“老媽,這事你和老爸就別操心了,我自個解決。”
葉漢墨看了看敦敦教導的老伴,又看了執拗的女人,突然問:“姑娘,才剛我聽見你好象跟人在說話,是跟小安嗎?”
秦素華頓時來了精神,瞪圓了雙眼:“丫頭,是小安送你回來的?”
葉晴染搖了搖頭。
“那你大半夜的跟誰在嘮喀,嘮了這麼久?”
“我公司的老總。”
葉漢墨微微地蹙了蹙稀蔬的眉鋒:“就是那位莊總?”
嗯。
“丫頭,你住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常見莊總送你回來,”秦素華研究著葉晴染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問:“一個大老總,三天兩頭送一個員工回家,這有些不正常哦。”
葉漢墨也抬眼看著女兒。
葉晴染的臉一紅,甩手就進入裏屋,挑簾時又回頭,嬌嗔道:“有啥不正常的?上班的時候他是我老板,下班後我們是朋友。朋友間互相照應互相照顧,這再正常不過了。老媽,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一天到晚操心個沒完,你不嫌累啊?”
“小沒良心的,我不都是為了你嗎?”秦素華嘟嚷了一句。
葉漢墨扯了扯老伴的衣袖。
葉晴染進衛生間洗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聽父親說了一句:“那莊總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舉止溫文爾雅,事業又做的那麼大……和咱們的姑娘很般配……”
母親大聲地嗆白道:“有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還是覺得小安好,家裏有個大夫,生個病都不用上醫院。”
“咱是找姑爺,不是找保健大夫。”
“你啥事都跟我嘰咯,從來不是一條心。死老頭子,惹我火了,我也跟你打八刀(離婚)!”
“七老八十的,胡咧咧啥呢,啥離婚不離婚的,這也能擱在嘴裏張口就來?”
聽得父母大人又要擺開“戰場”,葉晴染探出頭:“老爸老媽,你倆有完沒完哪?我明兒還得跑市場呢,得早起。”
女兒如此一說,老倆口齊刷刷地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