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染前腳剛從外麵回來,後腳就有同事過來叫她:“晴染,有人找。”
葉晴染哎了一聲,隨口問:“客人在哪?咋不請他來辦公室?”
找葉晴染的幾乎都是有業務關係的顧客。
那位同事壓低聲音,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興奮,還帶著一絲好奇與詭秘,他壓低聲音道:“客人在小會客室呢。晴染,我看她很麵熟,好象是高董的夫人。”
什麼?
不僅葉晴染驚詫地啊了一聲,連坐在對麵的戴玉也發出了一聲驚叫!
“你……你沒看錯吧?她來找我幹啥?”葉晴染莫名地紅了臉。
自己已離開高家,前婆婆與自己已然沒有關係。莫名其妙,她來找自己幹什麼?
戴玉早已離開原位,走到那位同事的身邊,細榨的馬臉上露出一抹濃濃好奇的光彩,細小的眼睛越發的成了一條縫,“喂喂,你看清楚了,真是高夫人?”
那同事輕視地看了戴玉一眼,撇了撇薄薄的唇:“我的視力雖然是經過較正後才是一點多,但不像某些人,視力雖然不錯,看人卻看不清爽。我在年會上見過高太太,找晴染的絕對是她。”
戴玉很張揚,不知羞恥,在同事之間的口碑不咋樣。要不是董事會的那個老頭副董在背後替她說話,她早就不知上哪涼快去了。
自從再次回公司後,她對直接炒了她魷魚的莊誌磊在感情上發生了變化,不再癡癡地追求他跟蹤他,而是莫名的恨上了他。
愛極生恨,這話再也不錯的。
無論是愛還是恨,都會牽連的。
愛,可以愛屋及烏;恨,也可以恨烏及屋。
因為莊誌磊的緣故,戴玉更恨葉晴染了。
她一直很自信地認定,莊誌磊是因為葉晴染而忽視自己的存在。否則,自己和莊誌磊的好事早就成了。
也不知道這份自信是誰給她的。
幸好是葉晴染離婚之事還處在保密階段,要不然哪,戴玉一定會往齷齪的地方想,她會想,葉晴染離婚,一定是為了莊誌磊,一定是為了和莊誌磊在一起才離的婚!
戴玉也顧不得計較同事的譏諷,而是率先往前走,“我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高夫人。”
葉晴染苦笑不得。
“她是不是高太太,跟你沒啥關係。”
說著,疾步從戴玉的身邊穿過。
到了同樓層的會客室,還沒推開門呢,葉晴染便斷定,來人一定是前婆婆。
因為,婆婆所到之處總會給周圍添上一抹特殊的香味。
這款香水的味道她很熟悉。
她的些躊躇了,手放在門上,半天沒叩響。
前婆婆突然來找自己,一定是有啥事。
會是啥事呢?
“晴染,你怎麼不進去呢?別讓客人等急了。”身後緊隨著的戴玉不等葉晴染回答,自作主張地敲起了門。
葉晴染很惱火,她皺緊眉尖,不悅地說:“謝謝,我的事情我自己來。”
嘻嘻。
戴玉沒皮沒臉地往前湊了湊,根本沒把葉晴染的態度放在眼裏,她聲音不低地笑問:“你是怎麼認識高夫人的?”
葉晴染不作聲,厭惡地移開身子,與戴玉保持一定的距離,默默地叩了三下門。
“晴染,你就講講嘛。難怪,你在公司介麼吃香,原來是認識高夫人哪。”
“要不,我介紹你認識認識?”
葉晴染隻是想譏諷她一下,沒想到戴玉竟然喜滋滋地忙道:“好啊好啊,晴染,你趕緊把我介紹給高夫人。”
葉晴染無語了。
門,從裏頭猛地給拉開了。
露出一張白得像日本藝妓的麵孔!
唇紅的,就好象剛吃了個死孩子。
“你是誰?”
艾國珍惡狠狠地瞪了戴玉一眼,非常不悅地撇了撇嘴:“你是啥人,你跑到介裏來做啥?”
戴玉趕緊上前做自我介紹:“高夫人,我姓戴名玉,和晴染是要好的同事。”
故意把要好兩個字咬得死死的。
她自以為,把自己標榜為葉晴染的好朋友,高夫人一定會另眼相看。
又殷勤地伸出手去握住艾國珍的手,用力搖晃:“高夫人,很高興認識您。”
真是個熱情過頭的十三點!
尤其聽說是葉晴染要好的同事,艾國珍的臉拉得更長了。
她用力甩掉戴玉的手,冷聲道:“我不想認識你。”
說著,扭身朝裏走,走了兩步又回頭:“你站在那裏做啥?快進來。”
語氣雖有些生硬,臉上卻帶著勉為其難的笑容。
她了解葉晴染,也是個順毛驢。
若把她惹毛了,下不了台的,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