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葉晴染找來了代駕人員,順便將過曉曉拽上車。
“現在就去?晴染,到底去啥地方?”
“你煩不煩哪?都問了三遍了。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賣掉的。”
過曉曉謙和地笑了笑,“這我放心,像我這樣的,你也找不到買主。”
葉晴染氣哼哼地斜了過曉曉一眼,有些生氣:“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個啊?”
“我有自知之明。”
“滾你的自知之明!我知道,你會變成這付鬼樣子,全是拜那個渾蛋所賜。與一個整天都在挑你刺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你隻會變得越來越不自信!”
過曉曉笑了笑,不說話。
“喂,咋不喘氣,沒聽見我說話?”
“聽見了,一個字都沒漏掉。”
“那你是啥意思?”
“啥啥意思?”
葉晴染狠不得喘過曉曉一腳!
這個不爭氣沒骨氣的家夥!
好象離了沈澤那渾蛋就不能過日子似的。
葉晴染氣極,提高聲調:“你馬上和沈澤斷絕一切聯係,今天就搬家,先搬去跟我住,等我找到住處咱倆再搬出來。”
過曉曉看了看窗外滑過去的景致,有些納悶:“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去?”
“真絮叨,到地了不就知道了?”
“晴染,別淨說我的事,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事情。”
葉晴染撫了一把被酒精洇紅的臉頰:“我有啥事?雖然灌了幾杯貓尿,但我一很清醒,二沒開車,交通法規沒規定喝了酒的人不能坐車吧?”
過曉曉柔柔地一笑,看了駕駛員一眼,壓低聲音道:“別嚷,讓別人聽見多不好。”
酒能興奮神經,這話一點兒沒錯。但有人不知道的是,酒還能活躍舌頭。被酒浸泡過的舌頭,會按耐不住地動彈個不停,會暫時不願聽從大腦中樞的指揮。
“有啥好不好的?我說的是實話,是實情!”
“好好好,我的活祖宗,咱們到了地再說實情好嗎?”
“不好,你先答應我,今天就搬家。”
跟有幾分醉意的人講條件,幾乎、差不多、可以用對牛彈琴來形容。
“好,聽你的。”
說實話,從和沈澤在一起後,過曉曉所有的付出所得到的回報就是兩字:傷害!
一直來,過曉曉總是跟自己說,沒事,隻要自己付出真心,假以時日,沈澤冰冷的心總會被自己捂熱的。
日久生情,這話有很大的可信度。
可是,時間已過去了大半年,沈澤不僅沒被自己捂熱,反而是離自己越來越遠,對自己越來越冷。
過曉曉的那份自信已被傷得千瘡百孔。
尤其是前兩天發生的那件事情後,過曉曉覺得自己的心已死了大半。
隻是,一個純情女孩的執著讓她仍然堅守著,仍然在為她的堅守在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車子在大街小巷轉來轉去,四十多分鍾後,終於一個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
過曉曉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有些訝異地問:“這是哪兒啊?來這兒幹啥?”
葉晴染率先往裏走,淡淡地說了一句:“高博的小姨住在這。”
高博的小姨?
“就是那個……那個……”過曉曉結結巴巴不好意思說下去。
葉晴染明白,不經意地說:“沒錯,小姨是我前公公的紅顏知己,說難聽點就是情人,你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