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南聽到這裏,心想:哼,自己看來還是打得輕了。溪南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那份報告,哎呦,還是官方出具的呢,就和法醫鑒定一樣。
她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幾張紙,恭恭敬敬的呈給老爺子,用異常尊敬謙卑的口吻說:“周先生,您的那份報告深刻得很,我讀書不深,好多都看不懂。不過,我這裏也有一份報告,是醫院的醫生出具的,這樣的報告我可看得懂,您就肯定可以看懂的,不過我還有個小要求,聽說周先生有個剛過十二歲的小女兒,叫做遙遙,我希望您能把患者的署名看成您女兒的名字,肯定會有新的感受。諾,這是婦產科出具的,這是皮膚燒傷科的,還有外科的。”
這下房間裏安靜得很,看到最後,就聽到周先生的“一聲歎息”,林溪南再次站起身來,還是用那種微笑問著:“請問,先生有什麼感想啊?”
“這麼說來還是遠遠的錯了,可是你們不覺得你們那麼打遠遠,沒有顧及到我們的感受吧?孩子有錯,老師管教是應該的,但是不能……”
韓勁麒接過話:“哎呀,真是知子莫如父,我們可是考慮您的感受才動的手。設想一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有這樣的逆子,周先生定會好好的教訓的,說不定會親自送進公安局的,而我們這麼打了他,至少算是懲罰了對吧?就不勞您大義滅親了啊。”
林溪南竊笑,小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你的伶牙俐齒了呢。外加不講理。”
“我可以去法庭告你們,故意傷害。”周太太不依不饒的說著,顯然韓勁麒那番歪理沒有說服這個老太太。
林溪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啊,這肯定是個大團圓的結局。我先以故意傷害判刑,韓勁麒就是包庇犯人了,那麼……令公子,就是涉嫌強奸,其他的罪名我也想不出來了。我剛回國,對咱們國家的刑法還不是特別熟悉,好像是要判很重的刑吧?嗯,勁麒。”
“哎呀,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以前聽過一個好像是最少可以判十五年?還是二十年?還是更嚴重?”韓勁麒和林溪南一唱一和。
“老公,那遠遠是不是會被關起來啊?那可不行。”
林溪南看著周遠的父親,應該是在考慮什麼事,倒是周太太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話,甚至有些囂張。
“哼,剛才被你們這兩個小鬼嚇了一下,現在才反應過來,憑什麼說我們遠遠欺負了那姑娘?說不定是那女孩子不要臉自己送上門來的呢。現在的女孩子不自尊的很,你們不就是想要一點錢嗎?你們不看看這是哪裏?公安局啊,還想訛詐我們。”周夫人有些變本加厲了。
林溪南聽到什麼“不自尊啊,不要臉”之類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有這樣糟糕的母親才把孩子教成這樣的。林溪南狠狠的拍了桌子,指著那女人的鼻子說道:“你再給我說一遍,再說一遍。”
周太太看到這樣的,心裏有些害怕,不過還是站了出來,“怎麼樣?想打人啊?往死裏打我啊,像打我們遠遠一樣那麼打啊。這裏是公安局,正好可以把你抓起來,替我遠遠報仇。”
好,不就是在看守所多住幾天嗎?就當體驗生活了,自己還沒有在這種地方呆過的,體驗一下白吃白喝白住的待遇。林溪南握著拳頭一下打到那個周太太的臉上,那女人一聲尖叫,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拳頭,韓勁麒的大手抓住了林溪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