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南站在洗手間很是糾結,手裏拿著雲南白藥,卻始終不敢邁腿走進臥室。就在昨天晚上,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現在,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美男正躺在床上,都怪自己多嘴,幹嘛非要說自己要給他上藥啊。那幫人也是,幹嘛就照著上半身胡踢海踹啊?不過還好沒有連下麵一起踢,否則……
“溪南,你行不行啊?把藥拿來呀!”四野的聲音傳進來。
“來了!”林溪南撅著嘴,不情願的走了出去。四野穿著長褲趴在床上,後背上露出紅紅青青的傷痕,一道道一片片,溪南一看到,憐憫之心大增,早就忘記什麼尷尬了,快走了兩步過去,坐在床邊,“呀,那幫人怎麼下手這麼重?”
“你給我擦擦後背就行了,其他的我能夠到。哎呀……”四野說,突然一陣涼意從後背傳過來,進結合就是鑽心的痛,溪南微涼的指尖輕輕擦過傷處,小心的塗抹著,“是不是特別疼啊!”林溪南問。
林溪南看著四野後背健碩的線條,觸碰著他的皮膚,她一直以為四野就是個宅男,沒想到居然有這樣健康迷人的身體。溪南忽然發現四野後背上有一些陳年的傷疤,淺淺的,想必是小的時候格外淘氣的人吧。
“坐起來,我幫你擦下胳膊和胸口。”林溪南柔聲說。
“這不用了,我自己來!”四野推辭道。讓溪南這樣的美女輕輕撫摸過每一寸肌膚,自己要承受的考驗太多了。
“你現在是病人,沒拉你去醫院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林溪南說著就去拉四野的胳膊,“哎呦!”不小心碰到四野的胳膊,“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吧。”林溪南慌忙說道。
四野笑了,“逗你的!沒事!”
林溪南撅起嘴,照著四野胳膊最通紅的地方,掐了一下,四野馬上皺起眉頭,“不許嚇我!”
溪南終究還是給四野擦藥,溪南很專注,擦的時候都會問四野是不是很疼,偶爾抬頭看一眼,看到四野一直在盯著自己,“怎麼啦?”
“沒什麼。”四野笑了笑,“就是覺得自己聽了不起的。我以前一直認為柳下惠同誌是不存在的,其實吧,真的有。”
四野說的太快,溪南沒怎麼聽清,不過也沒多問,隻是讓四野伸出胳膊。
林溪南將胳膊翻轉,嚇了一跳,因為一隻凶狠的紅色大鳥正在看著自己,溪南連碰都不敢碰一下,隻是好奇的問:“這是鷹?”
“鷹的一種,是世界上飛得最高最快的鷹,叫海東青!”
“和你很不搭呀,你看你就是個文文靜靜的做個軟件玩個遊戲的人,幹嘛紋個這麼害怕的東西。”
“不會啊,它很溫順的。這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我爸爸給我文的。”
這家長真殘酷,怎麼,害怕自己兒子跑了,“可是紋身不應該是青色的?你這個怎麼這麼紅啊?”
四野摸了摸自己的海東青,“這是刺上去的,用的不是墨水,是血。所以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