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南扶著牆快速的走著,“溪南,你別那麼做!求你了!”南思禹無論怎樣哀求,怎樣緊跟著她,都無法讓溪南略等一等。她走進病房,躺在床上。一會南思禹也跟了進啦,臉色陰沉,大喊道:“林溪南!”
溪南沒有說話,隻是閉著眼睛。感覺南思禹走了過來,“溪南,咱倆都才好,我不想發脾氣!咱們都該冷靜冷靜!”
“我一直很冷靜啊!”林溪南睜開眼睛,伸手去摸南思禹的臉頰,“不冷靜的是你,思禹!”聽到這話,南思禹臉上青筋爆出,“你……”
林溪南抬頭吻了一下南思禹,“你別生氣了。對傷口愈合沒好處的。”
“溪南,我是很正式的和你說。你現在也是病人,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風險。韓勁麒的爸爸說了,這種移植,對供體的傷害很大。我不能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而用你的餘生來償還。”
林溪南點點頭,“我知道了,咱們休息會吧!”說著又把眼睛閉上。南思禹看著她,知道她現在不想說話,她太冷靜了,越是這樣意味著越是有貓膩。聽著溪南勻速的呼吸,也不知道她是真睡了,還是裝睡。算了,說不定醒了之後就想通了。
南思禹的目光終於從自己身上移走了,林溪南暗自鬆了口氣,他要再盯自己一會兒,難保自己會扛不住。腦海中浮現了很多很久之前的畫麵,而這些早就被自己封存起來了。說是把過去忘了,那是騙人的。自己如果能早早忘記許自然,又何苦十多年來一直逃避著一切感情的糾葛。自己早就不愛他了,可是為什麼還會因為他的不幸遭遇難過,自己不是應該高興才對?高興這個卑鄙的小人終於得到了上天的懲罰,或許隻是因為自己的血液中有他的血液?因為他曾經奮不顧身得救過我。林溪南側臉看向南思禹,他蒼白了許久的臉終於有泛紅的跡象,這不會是因為我氣的吧,溪南想到這裏,躡手躡腳的下床對著南思禹的臉頰一吻,心中默念:思禹,對不起!悄悄離開。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也是自己缺血過多,南思禹睡得很沉,等他睜開雙眼的時候,隻看到了自己病房一側空蕩蕩的病床。溪南,“林溪南!”南思禹喊著,卻聽不到回應。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韓勁麒“啪”的推開門,“你怎麼能讓溪南單獨和那家夥在一起呢!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麼辦!”
“怎麼?溪南去找許自然了?”南思禹慌忙坐起,險些摔倒。韓勁麒忙上前扶了下,“你不知道?哎,她不知道怎麼跑進去了,門口的警官守著門,我連靠近一下都不能!也不知道她怎麼進去的!”說著和南思禹一起走向病房。“溪南,不會真要救他吧?那她也太大公無私了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南思禹歎氣,“走,先過去看看!”
林溪南安靜地坐在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許自然。他臉上的青紫還沒有退,一看就是上次韓勁麒那家夥下手太狠,胳膊上腿上纏著繃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已經生病,所以看來削瘦了不少。如果不是親曆過那場混亂,或許誰都不會把他看作事件的主謀。他這麼安靜,一動不動,如果我不救他,他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