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禹的房裏雖然已經熄了燭火,但是黃禹卻還沒有睡。他在等飛燕的人告訴他李千山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你確定李千山進的是丞相府?”黃禹問道。
“回太子,屬下已經再三確認過了,李千山確實是翻進了丞相府的後牆。”黑暗之中那個帶著飛燕麵具的人單膝跪地在黃禹麵前。
“好吧,這些事不要和別人說,你先回去吧。”黃禹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這種消息一出來自己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覺了。
“也不用去告訴二皇子嗎?”飛燕那人問道。
“我會去告訴蕭玉的。你千萬不要去二皇子那裏,他現在估計想破了腦袋想要知道你是誰?”
“二皇子想要知道我是誰?”
“我和蕭玉說,我為原野藏了一張底牌,”黃禹每每想起蕭玉冥思苦想的樣子就格外開心,“那個底牌就是你,所以你不能讓蕭玉和原野知道你的存在。”
“屬下明白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你了。既然李千山背後的人來自丞相府,那以後一定會有很多麻煩的。到時候很多事情可能還要用到你。”
“屬下自當為太子竭盡全力。”那飛燕之人說著便退出了黃禹的房間,他在太子苑兩片竹林之間的石徑之上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一狠心跑出了太子苑。
夏黃禹依舊靜靜坐在漆黑的房中,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
雲軒苑裏還有一間房裏雖然沒有點燈,卻有兩人在其中喝酒。
月光透過紙窗打在其中一人的臉上,雖然臉上多了些皺紋,但還是可以認出那人竟然就是二十年前黑鴉石室之中被黑鴉首領稱作老師的人。二十年來他已經成功地潛入了皇宮,隱藏在了太子苑之中。
“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下人了吧。”另一個人問道。如果李千山在場,一定會很發現這就是剛才在丞相府中的黑謀士。不過半個時辰,這人就已經從丞相府來到了太子苑之中.
“若是不把自己當成下人,怎麼能騙過這些人的眼睛呢。”
“也是,誰能想到有著訓鴉師之名的人竟然會在太子苑內打了二十年的雜。”
訓鴉師的人沒有理會聲音中的諷刺意味,隻是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是什麼了嗎?”
“我已經讓信鴿穿過話給你了,計劃很簡單:挾天子。”
“天子不是那麼好挾的。”訓鴉師語氣冰涼。
黑謀士依舊不以為然,淡淡回答:“天子確實不好挾。天子有兄弟,有父親,還有老師。”
“所以他們就是必須要除掉的羽翼?”訓鴉師問道。
”不錯,這三人必須死,不死則大夏不亡。夏蕭玉太過聰明,若是不死恐怕會看出我的計劃。夏太明也的確是明君,絕對不會變成被人挾持的工具。廉立更是武功蓋世,聲高望遠,想要除掉他最難。“
”開國重臣可不止廉立一人。“訓鴉師提醒道。
黑謀士不以為然,”剩下一人不用死,隻要讓他失去皇子們的信任就可以了,至於這點已經無需擔心了。“
”那你的計劃實行到哪一步了。“
黑謀士答道:“夏蕭玉果然比我想象的難殺,若不是提前找了幾個殺手試了試夏蕭玉的深淺,恐怕就是我也要栽在夏蕭玉手裏。真是後生可畏。”
“李千山已經被戳穿了嗎?”
“夏蕭玉應該已經看出來李千山有問題了。”
“那你還和他見麵?”黑謀士語氣中有些氣憤。
“不用擔心,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你為什麼不親自出手殺掉夏蕭玉?若是你的話接近他應該很容易吧。”訓鴉師有些急躁,顯然對夏蕭玉還活著這件事極為不滿。
“我不會武功,而二皇子的功夫可比一般人想象的都要強。”
“哼”,訓鴉師冷笑一聲,“你練的是手上的功夫,尤其右手的中指食指格外有力,能夠輕易捏碎一個成年人的喉嚨。”
“我的手指可是和尋常人沒有區別。”
“這兩根手指你確實保養的很好,沒有留下任何老繭。可是你的手腕卻能看得出差異,指上的功夫難免會用到手腕,手腕又是不容易藏的住的地方,袖子或者手套都沒辦法完全遮住。而且你的劍法雖然沒有指法強,但是因為手腕力量驚人用劍也能用出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