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樨沐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初遇幽默的那晚。
同樣的月朗星稀。
同樣的黑衣大漢。
同樣的綠裳女子。
不同的恐怕隻有自己的心情了。當日隻是覺得無聊,而現下,他卻非常之生氣。為某人的不告而別,也為那些黑衣人的再三糾纏。這回,他可不像上次那麼手下留情了。紅簫揮舞,身形轉動,每經過一個黑衣人,便聽到一聲慘叫。七八聲慘叫過後,一地蠕動的黑影。
韓樨沐走到幽默身邊,紅玉簫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不悅的說道:“想讓我擔心死嗎?”
幽默頭一撇,心中微酸,口中嘟囔著:“你會擔心麼?”
韓樨沐看在眼裏,無奈的歎了口氣,雙臂一伸,將幽默緊緊的抱在胸前:“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待會兒,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現在,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三番兩次的糾纏於你?”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們每次都沒頭沒腦的向我要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派他們來的。”敢情她還嫌人家不夠聰明?
韓樨沐哭笑不得,戀戀不舍的放開幽默,走到一個黑衣大漢麵前蹲下:“誰派你們來的?”
躺在地上的黑衣大漢,眼睛倏的瞪大,怎麼又是他?!
“誰派你們來的?”幽默來到韓樨沐身邊,也問道。
“哼!”索性閉上眼,不理二人。
韓樨沐看向幽默,別有意味的笑道:“丫頭,人家還挺有骨氣的呢。”
“好像是哦。怎麼辦?”
“嗬嗬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是怎麼對付紅霜的?”韓樨沐好意提醒。
“哦——明白!”幽默恍然大悟,連忙從包袱中取出一支碧綠色短簫。
那黑衣大漢聽著兩人的你來我往,早忘了身體的劇痛,一股更大的恐懼自心中升起,額頭冷汗直冒。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顫抖的聲音泄漏了他的懼意。
沒有人回答他。
寂靜的夜空中,開始飄散出一陣悠遠的簫音,低低沉沉,似斷還續,似遠還近。
韓樨沐早有準備,氣沉丹田,凝聚心神,倒無大礙。反觀那些黑衣人,本已受內傷,此時早就眼神渙散,不知今夕何夕了。
一曲吹罷,幽默收起碧簫,輕輕推了推韓樨沐,指著地上一攤黑影。
“你剛才那首是什麼曲子?”說不驚訝是假的,看來自己先前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
“殘月殞魂曲。我吹的好聽嗎?”
“……”
拿起紅玉簫,點了點腳邊的黑衣人,沉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龍王。”
“誰是龍王?”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他一直帶著麵具。”
“他要你們找什麼?”
“碧簧簫。”
碧簧簫?聞言,兩人對望了一眼,直覺此事非同尋常。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這些黑衣人知道的並不多,也就離開了。
次日,兩人並行一騎,繼續往洛陽前進。一是幽默久未歸家,想回去;二是韓樨沐也想趁此機會查清十年前的迷案。昨日的答案讓他想到一件事,十年前的凶手要的或許正是碧簧簫。若真是如此,丫頭已不止一次遭襲,也就說明那凶手已然蠢蠢欲動,小丫頭隨時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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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我想睡了!”這廂軟軟的說道。
“好啊。”那廂懶懶的應道。
“庚——我真的要睡了!”這廂語含嬌嗔。
“那就睡吧!”那廂言帶憐愛。
“可你得先下床來啊!”不然她怎麼睡?
早讓他多訂一間房了,又不肯。現在又罷著房裏唯一的一張床,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我不下床,你也能睡啊!”同床共枕嘛,他不介意的。
“你怎麼這樣啊!若是傳出去,我以後怎麼嫁人呐!”紅彤彤的臉蛋配上昏黃的燭火,似一道上好的美味,令人食指大動!
“怎麼?除了我,你還想嫁誰?”好酸,比得過十桶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