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師父的訪客很好奇的張楚,忍不住問徐嚴道:“大師兄,誰來拜訪師父呀?是不是水月師叔?我可好久沒有看到老人家,怪想念她的呢!”
徐嚴有些不耐煩道:“不是水月師叔。你個小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快點放下藥簍,今天師父的客人非常重要,我要趕快去廚房看看茶水煮得怎麼樣了。”
說著,徐嚴轉身就走,留下一個灰色的高大背影。
看到徐嚴如此匆忙,張楚眼對師父今天到訪的客人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大師兄如此緊張?
想到這裏後,張楚飛也似的跑回東廂房。
東廂房很大,就是顯得破舊,牆頭和屋頂的飛簷上頭都長上了野草。
整整兩排十幾個瓦房,每個人師兄弟都占有一間,可見這裏的房間實在充足,人卻是少了些。
張楚在院子中間的水井打了水,跑去房間拿來毛巾洗漱一番,換上幹淨的衣服,又興匆匆地跑出去。
他輕車熟路地穿過院子和古樸的花廳,來到平陽子住的西廂房。
這剛來到西廂房,張楚就聽到客廳裏麵的說話聲,確實有客人來拜訪平陽子。
因為大師兄的吩咐,這時候的張楚肯定不敢直接過去客廳,省的後頭又要被大師兄訓斥。
所以,張楚進入院子後,就貓著腰潛伏到客廳對牆的窗戶下頭,往窗戶上探出一個小腦袋,露出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珠子看向客廳裏。
隻見,張楚的師父平陽子坐在堂上,身材高大消瘦,身穿一身灰色道袍,留著花白長髯,已經年屆七旬,卻是精神矍鑠,仙風道骨。
大師兄徐嚴就在平陽子左手邊站著。
平陽子的旁邊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和尚,年紀四十來歲的樣子,身穿鮮亮的袈裟,眼睛不大,卻是透著一股子的精明和狡猾。
張楚見過這個和尚,是前山風景區寺廟祝國寺的住持法亮。
祝國寺是前幾年剛剛修建的,號稱雞足山上最大的寺廟,修建的富麗堂皇,花費巨萬!
如今的祝國寺名頭在風景區裏麵十分響亮,遊客和香客不斷,光是賣門票,每天就不知道能夠賺到多少銀子,因此油水十分豐厚。
法亮的師承據說十分有來頭,背景十分雄厚,典型地官商通吃的角色,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能夠當上這樣的大型寺廟的住持。
所以,從法亮如此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這大和尚的日子一定是過得十分舒坦。
法亮的下首邊上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年紀三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身中山裝,顯得很有派頭。
眼鏡男的下首坐著一個男人,年紀四十來歲,身材挺拔,濃眉大眼,身穿一身唐裝,腳上穿一雙大皮鞋,氣勢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修武者。
在這人的身後,紋絲不動地站著二個麵目凶惡的西裝男,似乎是保鏢。
今天平陽子的訪客,居然是這麼一些平日裏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人物,張楚心裏越發地奇怪起來。
特別是那個法亮,平時拽的跟個二百五似地,不是今天上采訪,就是明天要去哪裏開會,出入坐的都是高級的寶馬或者奔馳。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紆尊降貴,大熱天的,走山路來天龍觀這樣偏僻的小小道觀拜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