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查證!”“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警方沒有經過任何的調查怎麼能夠直接的否定媒體的言論?況且我們相信雨姐不需要靠炒作這種無聊的消息來提高關注度!”“李先生!請問……”………………
“對不起,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結束了,請各位媒體人盡快離開,警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調查取證!”
“李先生!”“李……”……武警已經開始清場,記者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沒有人發現,已被封鎖的案發現場,一位法醫在完成屍檢後將實驗報告和照片回送時,在接收人一欄,有兩個人,除了他的上司,還有一個,是張曉雨……
“有重擊痕跡,全身幾乎沒有完整的骨骼了麼……這樣嚴重的傷害從屍檢結果來看,竟然是一擊造成的,除非是開車撞人,否則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但在老城區是不可能有車的……看樣子我的猜測沒錯,惡魔……那麼,稱呼你為薩麥爾怎麼樣……”
………………
“吼!”剛剛獲得了名字的薩麥爾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個很文藝的惡魔名字,至少在曼恩那,它還是叫做惡魔。當然它也不關心別人如何稱呼自己,它隻想吃多點人心,那味道令它留連……
在實驗室裏,被那幫穿著白色袍子的人類束縛在一個封閉的牢籠中,被巨大的鎖鏈所困,每日就是麵對各種各樣的藥劑的手術,它永遠吃不飽肚子,一次又一次,看著人類用巨大的機械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身體切割開來,打開自己的四肢,胸腔,麻痹讓自己無法感受到疼痛,它的身體沒有活動,人們卻不知道它的意識是清醒的,它那永遠無法閉上的眼睛依舊看著,看著自己的皮膚被切開,然後是脂肪,接著是肌肉,一層又一層,血管,骨骼……自己的身體被不斷改造,它漸漸的習慣了,它學會了那些名詞,它沒有名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家夥叫它實驗對象,那些穿著黑色衣服、拿著槍械的人類叫它那個東西……
從人類的隻言片語之中,它學會了很多,懂得了許多人類的知識,它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實驗品,自己生來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它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類不斷解剖,然後複原,不斷被注射各種各樣的藥劑,被植入各種各樣的“器官”……
直到那一天……
“五號,盡你所能,將對方殺死,不要留手!”
“好的,長官!”
對手很強,那是一個人類,但他覺得那不是人類……人類那脆弱的身軀裏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力量,它見過被手術刀割傷手的人類,但那些手術刀甚至連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都做不到。但對麵那個家夥,一拳就能讓自己無比疼痛……
它終究是贏了,那個“人類”在實驗者們冷漠的眼光中被自己撕的粉碎,它至今仍記得那個疑似人類的家夥被自己一點點消耗,直到再也無法提起力氣反抗時,眼睛裏的那種絕望,那是它第一次殺人……那一次,它嚐到了鮮血的味道,人類的血,人類的內髒!原來人類也和自己一樣,有血管,有肌肉,有肋骨,有脊椎,有肺,有心髒……不過人類的肺和自己的不一樣,人類的心髒也和自己的不一樣,它感覺跟自己的比起來,人類的內髒很“簡陋”,但卻出奇的美味!它上癮了,它開始十分的配合人類的活動,隻要能夠在越來越頻繁的戰鬥中嚐到人類的血……
它原本挺喜歡那樣活著,不要想太多,隻要躺著,戰鬥,進食,就足夠了……
不過事情總是會出乎意料,它感謝那位穿白褂的女人,那個人類似乎厭倦了自己的生活,她和同事抱怨說:“老天,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我得回到地麵上去,這裏完全沒有自由可言……”
它學到了一個新詞,自由……
它開始思考這個名詞,它開始想方設法的去了解這個白色的世界之外的世界,了解人類……它開始注意所有有關人類自身的語句,它意識到這個世界之外,在這個世界的上方,有一個很大的世界,而那裏,有很多的人類,那裏——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