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距離C市幾百公裏外的內陸近海城市J市。
德江藝術館,是J市最大的一所藝術館。曾憑其新穎獨特的造型以及內部裝飾,榮獲亞東區第六屆設計大賽一等獎。
冷夜寒走進德江藝術館,充滿藝術氣息、氣派又高大上的展廳,環掛著幾十幅不同類型的畫作。對於藝術有著強烈感覺的冷夜寒隻是一打眼兒,立刻發現了畫作中的不同之處。
這些畫作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可是每一幅畫作的風格卻不同,除了右下角的那個署名之外,完全讓人感受不到這是同一個人畫的。
冷夜寒翻開手裏的宣傳冊,看著創辦此次展出者的資料——新興畫家戴維娜,他的麵色變得十分凝重,心裏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一個人——楚欣然。雖然宣傳冊上的照片隻有一章側麵的,但是冷夜寒還是覺得怎麼看都像楚欣然。
在這之前,冷夜寒曾經在網上看過戴維娜的畫作,雖說她的畫風並不固定也不與其他人重合,但是卻讓冷夜寒從畫作中看出了他認識中楚欣然畫麵中所含帶的一些影子。所以在得知戴維娜在J市舉辦畫展後,就一刻也坐不住的來到了這裏。
冷夜寒手指輕撫著宣傳冊,盡管當初沒有找到楚欣然,現場給人的感覺也是以為她自殺了,不過冷夜寒始終不相信楚欣然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他。
因為在那些事情平息之後還要尋思,根本不是楚欣然的性格,她可以離開也可以狠心製造假象,絕對不會拋下楚欣悅去尋死的,再加上戴維娜是畫家,這才引起了冷夜寒的猜測。
不過,整個畫展看下來,冷夜寒都沒有見到舉辦人、新興畫家戴維娜的麵兒。這與他平時所見到的畫展不太一樣,還是第一次遇見了主辦人不出麵的情況。
沒有看到想要確認的人,冷夜寒的心裏難免有些失落情緒,他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暫時不離開再等等看,於是走出展廳坐在露天街道的休閑區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正午時分,當天的畫作展出時間結束了,德江藝術館內觀展的人們都陸續走了出來,直到最後一個人走下台階,冷夜寒還是沒有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
“看來,真的是無法相見了是麼?”冷夜寒自言自語著起身,雖然他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但是現實證明今天真的無緣得見戴維娜了。
“媽咪,買那個棒棒糖好不好?我要嘛,而且朵汐也要吃!”
正當冷夜寒抬步要走時,身後傳來了甜甜撒嬌的小女孩兒聲音,不禁吸引了他的好奇心和留下了腳步,回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可是這不看不要緊,看到同時冷夜寒的心頭不免一緊,“然……然然?果然是然然……是嗎?”
冷夜寒終於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戴維娜,並且還是近距離的正麵,當看到她那張與楚欣然如同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臉時,徹底證實了心中的那個猜想——戴維娜就是楚欣然。
得到這樣的確認,冷夜寒激動得真想上前一把摟住那個人,不過理智還是讓他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戴維娜除了相貌與楚欣然相同之外,她身上其它的感覺和楚欣然完全不同。
冷夜寒記憶中的楚欣然像是一汪清泉,然而眼前的戴維娜卻更多了一些性感,她的身材也比起楚欣然豐腴了一些,短發微卷的造型和幹練的著裝毫無意外就是個女強人。
總之不論哪一點,都和冷夜寒記憶中的楚欣然不相同,最為不同的當然是那個叫她媽咪的小女孩兒。當初楚欣然失蹤時並沒有懷孕,如果戴維娜真的是她,那麼這個孩子又是誰的?
冷夜寒心中各種糾結各種掙紮不確定時,戴維娜已經帶著孩子離開了,他反應過來時發現戴維娜坐上一輛車開走,冷夜寒連忙跑到停車區驅車追在戴維娜車後一路追去。
幾分鍾後,戴維娜的車停在了J市某兒童心理醫療室門前,她停下車從車後座抱下小女孩兒走了進去。冷夜寒按下車窗看去。
兩分鍾之後,戴維娜又從裏麵出來了,並且她的手邊又多了一個小女孩兒,這個孩子與之前的那個孩子除了裙子不同之外長相一樣,因為她們是同卵雙胞胎。
在上車之前,戴維娜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蹲在剛剛接到的那個孩子麵前輕撫著她的頭發,“朵汐,媽咪的畫展再過幾天就結束了,到時候帶你去有海的地方玩兒,你高不高興呀?”
“高興!終於可以見到海了!好開心呢!”叫做朵汐的孩子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都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在德江藝術館前要棒棒糖的小女孩兒卻高興地拍手叫好。
戴維娜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冷夜寒注意到了,她在看著沒有說話的朵汐時,眼底閃過一抹幾乎不被人察覺的憂鬱與疼痛之色。
“媽咪,我會照顧好妹妹,咱們回去吧!”愛說愛笑的小女孩兒拉起朵汐的手,說話和舉動就像個小大人兒一樣。
戴維娜點點頭,微笑著說:“是啊,朵汐學習了一上午很累了吧?我們朵拉跟著媽咪去畫展也是而別辛苦,咱們現在就回去,媽咪給你們兩個做很多好吃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