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酒之時,旁推測敲,想要打聽出李飛白的來曆,可馬坤裝聾作啞,絲毫沒有告知的意思。馬坤跟他說話時態度倨傲,可對那年青人說話時,倨傲的之意立馬不見,又換成恭恭敬敬的態度。他敏銳的發覺,不管這個年青人是誰,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反正隻要恭敬就對了。
他恭恭敬敬的給李飛白進了杯酒,又恭恭敬敬的告辭離去,回到自己那個雅間,整個人發起了呆,就連同伴敬酒也沒心思喝。心中想著:“若是能夠那個年青人攀上交情,今年往上升一升,肯定就有希望。”
李飛白大醉而歸,第二日早上醒來,頭暈沉沉的,肚子裏翻江倒海甚是難受。這數日來連番醉酒,他暗暗靠誡自己,以後再不能這樣喝,再這樣喝非喝死不可。等洗嗽完畢,喝了嫂子熬的小米粥,難受勁才得以緩和。
吃完飯,他出了家門,來到寅賓館,走到後院,見錢子俊正在緩緩行走,便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大哥,能下床走動了?”
錢子俊道:“有你這個神手精心調治,傷好的特別快。”
李飛白道:“走一會還是回床躺著,免得牽動傷口再出血。”
錢子俊道:“不躺了,再躺身上就該長蘑菇了。”頓了一下又道:“我明天打算回去!”
李飛白“啊”了一聲,道:“這麼快就走?你的傷不要緊?”
錢子俊道:“傷倒沒什麼要緊,騎馬走的慢些,到開封府應該沒有問題。”又道:“告的假時日已超,回去晚了,不好交待。那些千戶,嘴上不說,心裏沒有能瞧得起我,以為我這個公子哥,熬不上幾天就會從衛所滾蛋。我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又道:“我要走的消息別告訴其它人,不然又是好大的排場,迎來送往的麻煩。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還是少給自己找點事為妙。”
李飛白點頭答應。他跟錢子俊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過幾天,但脾氣相投,又是拜把子兄弟,二人已相當親近。聽錢子俊說要走,不覺有些傷感,道:“此時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錢子俊道:“等我傷養好了,再來濟源找你。或者你去開封辦事,就到衛所找我!哦,對了,你那買賣籌備的怎麼樣了,賣石獅子真的能賺錢嗎?”
李飛白道:“門麵買下來了,石獅子過幾天方能送到。要不大哥跟我去瞧瞧,看我的鋪麵如何?”
錢子俊道:“石獅子又沒到,不能看是不是如你所說的墨玉一般又栩栩如生,去那幹嘛,去看那兩間屋子嗎?兩間空屋子又有什麼好看的,等下次來了再去,到時連石獅子一起看。”說完,又道:“二弟,陪我出去走走?”
李飛白道:“大哥想去哪?”
錢子俊道:“這裏是你的地盤,你說去哪就去哪?反正,隻要是熱鬧的地方就行,這些日子隻能在屋裏呆著,可把我給憋壞了。”
李飛白道:“那,咱們就去趕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