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郭守享自從李飛白說自己不喝低檔的特供四品,天天喝的是特供皇家,惹得隨從們大笑,以為李飛白在吹牛之後,會神色大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本以為郭守享是因自己的人說大話,丟了麵子,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原來,是怕李飛白的身份泄露,回去沒辦法給老爹交待啊!
知道李飛白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們也就理解郭守享的種種反常。
畢竟,在生意場上,獨門生意最賺錢。所以,商家們會把供貨商當成秘密。若,李飛白的身份泄露,肯定會有人百般鑽營,也與李飛白搭上線,做起這門生意來。
如此一來,獨門生意就變得不獨門,賺大錢的生意也就成了賺小錢。
可這門生意是郭太保的生意,又有哪個敢搶!
眾衙內們又開始打趣郭守享,道:“郭少,你也太小心了,我們都是守規矩的人,郭家既然幹了這門生意,我們又怎會去碰!”
郭守享笑著搖搖頭,擺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適時的歎了口氣,道:“父命難違!回去真不知該如何跟老父交待。”
就好像,他真的如範觀樓猜測的那樣,是因為那些原因似的。
眾衙內們又道:“雪茄和酒既然都拿來了,總不會讓我們過過眼癮再拿回去吧!可否打開,讓我們嚐嚐!”
郭守享心裏樂開了花!
今日簡直太有麵子了,是從他出生到這麼大,頭一次有這麼大的麵子,甚至蓋過了天下第一衙內陸炳以及此間主人,準附馬鄔景和。
反正李飛白拿特供皇家的酒與特供皇家的雪茄就是拿來讓大家品嚐的。至於少了一箱酒一箱雪茄,如何跟他爹交待,那就讓李飛白頭疼去吧。
他毫不客氣,道:“打開,打開!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自然,他也明白,今日所以這麼有麵子,皆因李飛白的緣故,起身讓出自己的太師椅,道:“李少,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泄露了,就別在去下邊擠了,坐我這裏!”說話間,又從旁邊搬了張凳子往太師椅旁一放,道:“我在這裏坐陪!”
換一個人,見郭守享變臉跟翻書一樣,都會壓不住火。
噢,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時,拿我當臭狗屎,恨不得踢得遠遠的。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後,又把我當香餑餑,拿在手上怕丟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李飛白能壓住火,因為他知道自己首要的目的是什麼!
他來這裏是來交朋友的,是找生意夥伴的。何況,他跟郭守享的爹才是朋友,才算生意夥伴。從這層關係上來看,郭守享是個小輩,他又怎會跟個小輩一般見識!
再說,他也十分理解郭守享。畢竟郭守享還年青,又出身豪門,是個世家子弟。既然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要個臉麵,幹出那樣的事來,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李飛白衝郭守享笑了笑,親切的就像一家人一樣。但他沒有直接就座,畢竟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既不是一品二品家的子弟,也不是三品四品家的子弟,甚至連五六七八品家的子弟也不是。
客是鄔景和請的,桌上又坐著大明第一衙內,不是郭守享能做得了主的。自己真就毫不客氣的坐下,隻怕有人不高興,於是,他站在那裏客套著:
“那怎麼能行?我隻是個商人,無名無分的,坐在這裏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