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白衝潘思征與盛宣之道:“你們兩個確是親眼所見,我是那樣打的人?”
潘思征與盛宣之仰起麵龐,用鼻孔看人,倨傲道:“沒錯!”
李飛白笑道:“那有沒這種可能,二位當時眼瞎,看錯了?”
潘思征與盛宣之勃然大怒,道:“你敢罵人!”
呂道夫亦不滿道:“你一個雜院的監生,敢罵我太學院的監生!”
裴庚道:“有話說話,不得口吐髒話。”
李飛白行禮道:“是!”然後又對潘、盛二人道:“這麼說二位當時眼不瞎,看得清清楚楚,我就是那樣打的人?”
說人眼瞎是罵人,說人眼不瞎,縱算不上恭維話,也算不上罵人。可是聽著總是不好聽。
潘、盛二人強壓心頭怒火,道:“看得真真切切,沒有錯!”
李飛白嘴中嘟囔著:“如此甚好!希望你們牢牢記住,別一會反悔,哭著喊著,說自己眼瞎,當時看走了眼!”
潘盛二人冷笑一聲,均暗道:“先讓你占個便宜,一會有你小子哭的時候。”假裝沒聽到李飛白的嘟囔。
李飛白一邊嘟囔一邊走向李成勳與梁廷舉,問李成勳道:“我剛剛就如他們所言,是那樣打你的?”
李成勳恨恨道:“沒錯,就是那樣打的!”
李飛白道:“打得狠不狠,重不重!”
李成勳道:“要不你讓我來上幾下,看狠不狠重不重!”說話間還捂著嘴鼻,故意哎喲兩聲,以示現在還是極疼!
李飛白道:“是每一拳都極狠極重,還是開始輕些,後來重些。”
李成勳道:“每一拳都極狠極重!”
李飛白道:“一共打了幾拳?”
李成勳道:“六七拳吧!”
李飛白道:“到底是六拳還是七拳?”
李成勳道:“記不清了,反正不是六拳就是七拳。”
李飛白道:“咱們就以少的算,六拳吧!”說罷,走到裴庚麵前,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討教。”
裴庚道:“你說!”
李飛白亮起兩個拳頭,在裴庚麵前晃了晃,道:“大人請看,我這兩隻拳頭有什麼不同!”
李飛白亮拳太快,事先沒有一點征兆,裴庚下意識的朝後一退。
呂道夫大喝一聲:“你想幹什麼?來人,把這個意欲毆打監丞大人的狂徒給我拿下!”
裴庚卻不認為李飛白要打他!就算李飛白真的要打他,他也不會生氣,而會高興。最少,讓李飛白發發心頭的怨氣,事後對他的責罰不會太重。
他連忙止住要衝上來的兵卒,道:“他隻是讓我看看他的拳頭,你們緊張什麼?都給我退下!”然後湊到李飛白的兩個拳頭前,仔仔細細打量起來,道:“沒什麼不同。”
李飛白道:“兩隻拳頭上都沒有血跡?”
裴庚道:“沒有!”
李飛白收拳拱手,道:“那學生就不懂了,我打了他六拳,每一拳都使足了勁。鼻子是人體最容易受傷流血的地方,挨一拳就會鼻血湧流,為什麼我兩隻手上都沒有血跡呢!”
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李成勳與梁廷舉無言以對,潘思征與盛宣之惶恐不安。
裴庚喝道:“還不老實交待!”
呂道夫幽幽的道:“或許,他前幾拳都打在嘴上,最後一拳方打中鼻子!”
裴庚的眉頭不由一皺,今天呂道夫是怎麼了?為何處處包庇這四個人呢?眼瞧李成勳等就要老實交待了,呂道夫一句話又把水給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