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嗬嗬的往醫館竄,還沒跨進門,一瓷瓶飛旋而至,險些砸到我的腦門。
可我雲錦是誰?多年的事故體製並非全無好處,事實證明,這麼多年的事故導致我的腎上腺激素時刻警戒,即使魂穿以後依舊靈敏如故。
輕輕一閃身,那燒製精致的藥瓶子就這麼報銷了,我有些微微的心疼。
回首隻見醫館之內僅剩兩人,一是個黑衣婦人,長的嫵媚妖嬈,一雙眼睛媚的能勾人魂魄,青紫色的唇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黑發如漆,全被她高高挽起,唯獨留下單邊直到鎖骨的劉海,那劉海的顏色也十分詭異,是極為亮眼的血紅。黑衣婦人穿著一身極為風騷的低胸寬袖長袍,領口縫了不知是什麼鳥的毛,極其的黑,泛著亮光,手上戴著一雙用金絲繡著花紋的鹿皮紅手套。
我對這女人的第一印象就隻能用三個字形容——黑寡婦。
另一個則是一位身子骨看著單薄的白衣公子,我看著那飄飄白衣,隻覺得一陣風也能把他給掀翻了。
他帶著荷笠,手中握有一柄長劍,劍柄上鑲著一塊銅錢大小的紅寶石,看得我差點沒落口水。
兩人正在對持,我心道不好,溜之大吉方是上策,立馬決定腳底抹油。
可惜我尚未開始施展我那極為青澀的輕功,那黑寡婦卻已經發現我,朝我妖媚一笑,嚇得我冷汗連連不說,甚至要當場失禁——別怪我,我不怕鬼,可是偶忽然想起隻有兩種人的嘴唇會是青紫色的,一是凍死鬼,另外一種麼,就是用毒高手。
我怕死,而且怕死的很難看!
果然,擁有事故體製的我就注定了要倒黴的命運。
那黑寡婦從腰間抽出一條閃著冷光的黑綢緞,忽的朝我腰間襲來,纏住我的小蠻腰。我正驚的不知所措。隻聽嘩啦一聲,抽劍之聲劃破寂靜,白衣男子忽然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立刻刺向黑寡婦。
黑寡婦不緊不慢的將我扯到身前,大有要我做擋箭牌之意,那白衣男子隻差分毫就要刺到我。沒等我大聲尖叫,白衣男子無奈的強行收劍,躍起,一個空翻著地,想要從黑寡婦身後襲她,卻不想,那黑寡婦一個陰笑轉身,又將我抵到劍刃前。
我怒了,當我是人肉盾牌啊!
那男子果然又隻得收手,再次與黑寡婦糾纏。
兩人來來去去好幾個回合,都是由黑寡婦遊刃有餘的將我抵到劍刃前而逼得白衣男子怒意十足的收手。
我算是慢慢摸出道子,這兩人的武功比較看來,是這黑寡婦要高上些許,而她卻好像沒有想要殺白衣男子的欲望。
白衣男子雖然欲殺這黑寡婦,可是又礙於要保護人質而無法完全施展身手。
我一邊感動於比警察更敬業的保護人質措施,一邊在心底咒罵這那我當盾牌的黑寡婦。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竟然就是個心理變態!根據武俠定律,玩毒藥的就沒幾個好東西!
見白衣男子沒有傷我之意,我漸漸恢複冷靜。想起雲錦的師父好歹是個武林高手,雲錦跟了玄妙真人這麼多年,名師雖然不說總是出高徒,可也不至於連點皮毛都沒丟給自家徒弟。
我運氣於掌心中,眯眼,等待時機。
那黑寡婦忽然嬌笑一聲,居然拿著蘭花指指著白衣男子道:“花郎,你既然如此憐香惜玉,為何不從了我啊?”
聲音親昵的我有點胃部抽搐,不禁想要吐。
那白衣男子,誒……也就是,黑寡婦口中的花郎。聽了此話,立馬成了個大紅臉,羞憤不已,又是一劍,狠狠刺向黑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