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起眼,隻看見一張靠的越來越近的臉,紅的發燙的臉頰,靠過來許久,忽然又受驚的捂著臉逃了出去。
聽見甩門聲,我才坐起身,唏噓了一番,再次確定郝仁定然是雲錦的追求者之一。不過我好像壞了他們美好的理想和生活啊。
罪過罪過。
下次問問木蓮能不能把雲錦弄回來吧,這麼下去我都要神經質了。
傍晚的時候易思凡又來了一趟,問我怎麼處理野蠻女。
我最後想的有點頭疼,於是搬了把椅子坐到野蠻女麵前,深呼吸一口氣後用很正經的聲音對她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她自然是對我不屑一顧,不過近日來姐姐我習慣了,淡然的開口:“既然你不合作,我就先和你講幾個笑話吧。”
我幹咳了兩聲,然後開始講:“有一天紅豆餅被馬車碾死了,他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啊!原來我是包豆沙的啊!”
“有一個捉迷藏社團,他們團長現在還沒找到。”
“小白很像他哥哥,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真像大白”
野蠻女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開始不禁發抖,最後終於在我漫不經心打算開口講第四個冷笑話的時候,她搶先一步開口:“我是馬麵冷笑笑。”
“哦~”
小樣,早招了不就好了,難道那句話是真的?
有種動物書麵稱呼為人類,有一種狀態名曰喜歡,有一個形容詞叫做賤,在這個形容詞前加入一個動詞犯,組成新的名詞,為一項運動的名稱——犯賤。
這一串的名詞連接起來的一句話就是——人類喜歡犯賤。
我翹起二郎腿,正準備喝口茶,郝仁過來笑著輕輕拍掉我的手,拿過茶杯說:“涼了。”
“哦。”
轉眼便看見野蠻女怒瞪郝仁,我有些莫名其妙。
後來易思凡才告訴我那杯茶裏冷笑笑下了毒。
沒有茶喝,我便雙手交叉,笑臉盈盈的看向冷笑笑,嘴唇裏緩慢的吐出兩個字:“目的。”
冷笑笑撅著嘴,咬牙切齒了好一會才憤憤不平的吐出四個字回我:“鳳目攝魂。”
這時郝仁正端了另一杯茶走到我的身邊,將茶遞給我,我伸出去接茶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淡黃色的茶水灑了出來,濺在我的手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郝仁惋惜的看了眼茶,又皺眉看看我燙傷的手,轉身去找藥。
我卻沒什麼感覺,鳳目攝魂,難不成真的是……
我正要伸手去摸那支鳳簪,郝仁卻將我的手輕輕的抓住,用手指取了些許他拿來的小瓷瓶裏的淺綠色半透明的藥膏,在我受傷的地方輕輕的畫著圈,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卻隻見他眼中些許失落。
我們啟程的時候是半夜,當然這是我要求的,易思凡的大少爺脾氣差點沒鬧的整個客棧的人都醒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不願意,就回家娶你的醜媳婦去。”
於是,易思凡乖乖的噤聲。
冷笑笑半夜的時候已經睡的和頭豬沒差了,我又讓郝仁給他下了些迷魂藥,保證她至少明天下午才醒來,然後叫易思凡把她搬出去找個冷僻的巷子藏起來。
郝仁準備好一切以後,將兩包褐色紙包裹的東西給我,他說這是玄明老人調製的迷魂藥,沾者即暈,不過因為他和雲錦都自幼便服過解藥,所以,對我們沒有傷害。
我點頭收下,上了車,易思凡就趴車廂上死豬樣的打瞌睡。
我則摘下頭上的鳳簪,挪步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