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還真有覺悟!
我朝天犯了個白眼,隻聽他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也知道我想要什麼,把蕊蕊放了,我的命和賬簿都是你的。”
“……”我無語到頭了,莫非池你到底什麼時候得了情聖病的,也不告訴姐姐我一聲,別來的這麼突然好麼?我會被害死的!
“莫非池,我不想陪你死!”
我大吼。
莫非池無視我,隻是冷著臉對秦壽道:“雲錦若有任何閃失,我保證你們一個活不了。本王說出的話從來就沒有失言,我早已傳書雲涯與我皇弟莫非墨,若我與雲錦不能定期返回,雲家自可自、立、為、王!誅、太、子、殺、權、臣!”
“……”
“……”
這回不僅秦壽,連我都說不出話來了,莫非池果然是莫非池,這那裏是情聖病犯了,簡直是情魔了。這麼狠絕的後路他也敢想……
“你想怎樣?”
秦壽的聲音又低又啞,也不知是不自覺的還是刻意的。
“本王若死在這裏,秦大人也你脫不了幹係。父皇看你不順眼很久了,秦大人自己清楚。你說你若被拉下水,我的太子皇兄是否會對你不離不棄?還是會棄車保帥?秦大人是聰明人,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秦壽不語,自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來,白瓷瓶在我眼前一晃,我頓時大叫不要。
“莫非池,你……你不要做傻死。”我見他接過瓶子,心中像是被人挖了一塊,怕得要命,凝望著他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來。
“你若就這樣死了,我來連棺材都不送你。”
莫非池也望著我,目光中包含萬千,他卻不言不語,隻是略微笑了一笑,便是瀟灑的拔開瓶塞仰首,一飲而盡,我驚在當場,連一句話都再也說不出來。
他拋了空瓶,澄黃澄黃的跳動火焰裏,那個泛著昏黃光澤的白瓷瓶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他轉向秦壽,秦壽會意,對架著我脖子的下屬比了個手勢,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
我立刻奔向莫非池,未來得及開口問上一句,他便立刻拋下賬簿,拉我入懷,飛身出了窗戶,待到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抱著我飛出了出雲寺,閃身入了出雲寺外的山林。
我的身體還是使不出力氣,隻能軟在莫非池的懷裏,有氣無力的吼吼。
“莫非池,你是傻了麼?”
我本是想斥責他,可是沒了氣力,聽起來這話語徹底變了味道,帶著一份濃濃的柔情和幾分哭腔。
是的,我的眼角已經濕潤了。
師父在我從小的時候就教導我,女人雖是水做的,但眼淚也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武器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少流,畢竟物以稀為貴。
可我現在心裏難受的緊,一想到莫非池要死了,心裏便堵得慌。
我清楚的知道我至今沒有愛上他,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還想著他若死了,我嫁給雲涯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好吧,說我沒心沒肝也行,說我這女人自我糾結也罷,我雲錦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
可我怕了,我忽然想起時常夢見得夢,夢裏的飛花落紅紛亂,淡淡緋色飄了漫天滿地,那個一襲白衣的男人站在紛紛落紅之中,轉瞬盈盈而笑的回眸,又旋即化沙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