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冷氣。
一般是個人就會有那麼點小癖好而我北堂靜的癖好就是鳳凰,我真是極為的偏愛鳳凰這東西。
我剛隨郝仁行走江湖的時候,在小攤上看見鳳凰青花瓷瓶就愛不釋手,當時郝仁還以為我喜歡青花瓷,帶我去了不少古玩老店,結果才發現我隻對上麵有鳳凰圖案東西感興趣以後他還微微的失落了好一陣。
其實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畢竟鳳凰就象征著富貴,富貴就是大把大把的金子,鄙人愛財如命,自然會喜歡如此金貴的鳥兒。
身體聽了這話就不由自主的往裏頭走,打賞了看門的店員,我走到鋪子後頭,看見一個村婦打扮的人手裏拿著一直別致的鳳簪在晃悠,金底點翠的鳳凰銜著一顆紫色水晶做著朝陽的姿勢。
我舔了舔唇,這東西我喜歡。
“100兩,這東西我要了。”
我還沒開口便從身後傳來一個妖媚的聲音,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玄色長衫,帶著白色麵紗的男人倚上門框,媚眼如絲,雙眸含笑,一頭秀發被鬆鬆的一條墨色絲帶紮在左側,雖然隻露了一對眼睛出來,卻不難發現這廝長的好看。
村婦聽了這話喜滋滋的拿著鳳簪走過去,我伸手攔住她,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一遝銀票。
“這裏是一千兩,這個簪子我要了。”其實本來我想隻付200兩,可是不知怎麼心裏毛毛的,覺得200兩配不起這簪子的身價,手一癢,就拿出了一遝,本該有些肉疼,卻拿的爽快無比。
這到底是欠抽呢?還是欠抽呢?還是欠抽呢?
倚在門上的男人雖然看不見嘴,卻忽的一笑,單薄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有些花枝亂顫的感覺,然後我隻覺耳邊一陣清風帶幾縷幽香,然後那原本還在門邊的人兒已經不見蹤影!
我立刻飛快的轉頭,村婦手裏的鳳簪成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我頓時刷刷刷怒火往上竄,差點讓我以為自己會自燃,也不管身後拿村婦看了銀票感天謝地的跪下來磕頭,一運功就向往外追,可出門的時候碰到一堵人牆,差點把人給在撞出去,我伸手拉住楚玉寒,結果用力過猛,直接把他給雙手抱住了。
他蹭的一下滿臉透紅。
我一嚇,手不由自主的一鬆,眼看著他整個人就要著地,我又拉這回來,更慘的是這兩人的唇剛好碰到了一塊,這回不僅是他臉紅,我也紅到了耳根。
我正想鬆開,一條靈巧的舌觸到我的唇,我驚的半張開口,那舌頭更是得寸進尺的進來開始給我進行精密的洗牙運動……
回去的時候我成了呆頭鵝,低著頭合著袖子,盯著地下的青石地板看坑窪,一個水坑、兩個水坑。
腦子裏不斷的盤旋著這麼句話,我喜歡你。
這話絕不是我這麼個看言情看得可以成為專家的人士說出口的,要是我告白絕對是長篇大論,寫n個版本的草稿然後精心練習,背誦,最後挑一個良辰吉日,風景如詩如畫的地方,先念上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情詩,然後變出一大捧得鮮花,最後再單膝跪下。
啊,為什麼要單膝跪下?
誒,這種不著邊際的小問題就先忽略吧啊。
扯遠了,反正這話是那個明顯是理科出生的楚大公子在為我洗完牙,俗稱接吻的運動以後在我耳邊如同鴻毛落地一般飛快而輕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