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父神幻滅以後,我窩在夭穀裏什麼也沒幹,每日就是練仙術,醒著就拿起桃樹枝就開始耍,睡著嘴裏念念有詞的全是咒文,有一次夢裏竟然念出了整套的炎係禁咒,燒了半個夭穀還渾然不知的在夢裏神遊,若不是灩劍來找我討酒,我就差點糊裏糊塗的成了烤桃花。
那段日子我也就一個念頭,殺了魔尊為父神報仇,這事最後我還真是做成了,隻不過自己也半死不活的立刻倒在了死人堆裏。因為形象太過的蓬頭垢麵,姿態上又著實不大雅觀。魔界與神界那幫憤青打的更是天昏地暗,也就沒人發現魔尊是我殺的——這就是混戰的缺點之一。
我暈了三晝夜,那群來善後的天兵直接就把我拖到死人堆裏,再蘇醒過來時便是初見飛雪時的情景。
最後大家也是慶功宴上用昊天鏡查看了一番才知道是我殺了魔皇,一個個一副大跌眼鏡的模樣,讓我我現在想著都挺惱火,那日卻隻能被他們看的幹笑兩聲。
前前任天帝因為在神魔大戰中得勝而得意愉悅無比,大方的問我想要什麼獎勵,我便讓他允了我留下飛雪之事。
“行了,別想了。你活了這麼多年也就這麼件是拿得出來見人的,算是沒有辱沒了父神的威名。”
我輕哼兩聲,腦袋卻越發的覺得暈眩。
想起神魔之戰,我便不由的想起了血蠱,立刻冷下臉來,對琉仙道:“琉仙,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狠毒了,居然連血蠱那麼陰狠的東西也用在墨染那種瘦弱的身子上?”
琉仙似乎很不喜歡墨染。
我一提起血蠱之事,她雖然麵上仍舊是笑,可眼裏卻沒有了笑意,而是像冰雪一般。而我的卻覺得越來越暈,一個頭兩個大,而琉仙卻開始冒冷氣。我身子軟癱的往下滑動了兩寸,伸手抓住琉仙的肩。
我暈暈乎乎的開始勸道:"墨染那麼喜歡你,你沒事幹嘛折磨人家啊。"
琉仙不著痕跡的推開我的手,合上眼瞼:"雲卿你泡久了,有點暈,我先送你回房。"
我就說,怎麼覺得眼前有兩個恍恍惚惚的影子,我竟忘了溫泉泡久了會頭昏的事。
可是我還是又將爪子往琉仙身上扒。吸吸鼻子,腦子迷糊的對她,以己為教材,教育道:"琉仙,我跟你說,飛雪當日對我極好我後知後覺就已是傷了他心。墨染對你與當日飛雪簡直同出一轍,你如此聰明,敢說你真是一點都不知情?"
我的腦袋越來越暈,身子一軟,癱倒一滑,立刻栽倒在水裏去意識。
一睜開眼,就是小妖孽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神色頗為憂慮。
不過我一旦轉醒,他就撇過頭鬧起脾氣來,我一想起他竟瞞著我他隻剩三個月壽命的事就有點生氣。他轉身要走,我伸手把他拉回來,一口咬到肩膀上。
鳳羲吃痛,身子微微的顫了顫,就是不說話。
我伸手往他衣服裏摸,這回他倒是規規矩矩的穿了一件又一件。我往裏摸到他的脖頸之上,鬆開口,伸舌頭舔了他的耳根,挑逗他。
鳳羲側過頭裏厥了嘴,眯起他那紫色琉璃般的眼眸,我立刻壞笑的吻了上去,撬開他的嘴。他開始還有點不樂意,但漸漸有些迷失,開始反客為主的抱住我的頭,用力揉我的發。
我倆慢慢的傾下身子,發髻散開,他伸手扒我衣服,我也在他背上亂抓,情迷意亂間他壓上我的胸上的軟肉。
這個吻纏綿的很,好久才鬆了口,我大口的嬌喘,他就笑罵道。
"你這個小妖精。"
我嗬嗬的笑著,得意的頂嘴:"你要是不壞,小耗子的眼睛能是紫色的?"
他嘴角挑起一抹驕傲的笑,很是得意洋洋。
他的腰帶本就被我解開了,一直起身子就落了下來,我的身上若著了火一般,笑的估計是很淫蕩。
不過他好不到那裏去,開始有些性急的親吻我的臉,我的唇,我的脖頸。我輕輕地啃他的肩,他正欲用腿推開我的膝蓋,門卻打開了。
墨染站在房外,手裏拿著一個錦囊,看到這滿屋的春色。
頓時就丟了手裏的東西滿臉緋紅的往外跑。
鳳羲半跪在床上挑眉哈哈大笑,原本高漲的欲火卻被墨染這麼一攪,頓時像是破了半盆子冷水,我看窗外太陽才剛剛升起,初陽暖光照亮了白雪,一切都像剛剛洗幹淨了一般,泛著金色。
我理了理衣衫從床上起來撿起那錦囊,拍拍灰塵,正是昨日琉仙給我仙桃的袋子。我摸了摸錦袋,有些思念夭穀,不過看來還要幾十年我才有回去的機會。
鳳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仍舊笑著在喝,結果就給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