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走到對麵,發現還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獨孤家就在那裏名正言順的買賣兵器迷藥和人皮麵具,真是讓我有點無語,這也忒不把官府放在眼裏了。
我買了兩張人皮麵具和一套夜行衣,以及一些暗器飛刀。
出了獨孤家的店,我還是沒想起齊書賢是何許人也,隻是那支大筆讓我有點懷疑。
當年因為蠱娘子和陰鬼的關係,我聽邪派傳聞的時候聽的多的都是有關陰風寨的傳言。閻王殿的聽得不多,隻知道閻王殿主是個斷袖,還斷的挺徹底的斷袖。
因為一般斷袖分桃之事,一般一個比較男人,一個比較女人,閻王殿主紫煞就是個扮女人的斷袖。
一般腐女有個特定稱呼叫受。
他的斷袖對象是六鬼之首的判官,可是那齊書賢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攻啊!難道他們倆個互攻?
等我意識到我想的方向和原來的問題已經有了偏差的時候,我的思想已經朝歪垮了一大步,不過我很心滿意足。
我看了看天,天色還早我也不急著回去,反正今天也沒有特別的事,我想不如順便采辦些土特產給他們帶回去。我先跑了一趟綢緞莊,買了兩套白衣黑帶的練武裝,然後又去了雜貨店買了些蜜餞,說來也怪我最近喜歡上吃些酸味。
最後我又去了首飾店,買了些簡單的發簪首飾,換了衣裳打扮,戴上了人皮麵具。
出了首飾店的門,覺得可以了,就一甩袍子往客棧走。
途中路過一間藥店,駐足了一會,又花了兩錢銀子買了一味藥便步履匆匆的回了悅來客棧。
入門的時候看見正在馬棚裏打雜的陰鬼,便將那一包當歸扔到他麵前的草堆裏,他看著那開了封的當歸,愣在那裏良久才緩緩的蹲下身子拾起來。
我回房的時候剛好趕上旁邊房裏的人似乎也剛回來,趕早不如趕巧,我偷偷入了房。我拿起一個茶杯,蹲下身,凝氣於指尖。
一摔杯子,立刻大叫:“那個沒良心的!居然敢背著我去娶賤人。”
然後一指穿過牆。
因為每個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所以蹲在櫃子下麵他們也看不見那地方,我繼續罵罵咧咧,過了一會外頭有人敲門,我從櫃子下鑽出來打開門,指著鼻子就大罵:“你娘的還知道要回來啊,死鬼!”
被我狗血淋頭的某人何其無辜的看著我,一臉發愣的樣,讓我有點於心不忍。
於是一臉抱歉的倚著門笑道:“哎呦,對不住了小哥。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我家那死鬼回來咯。”
來的人是旁邊那屋裏背著刀的黑衣小哥,他聽我這麼賣弄風騷的說了一通,臉色鐵青,不過還是很有教養的說:“我家主人要休息,請姑娘安靜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陪著笑甩甩手,弱柳扶風狀的嬌笑。
黑衣小哥回了房,我關上門,又鑽回櫃子地下,對著那洞看。
那屋子是齊賢書的屋子,青兒和齊賢書坐在桌邊,青兒依舊如塊粘人的糖,粘在齊賢書的身上,叫道:“哥哥,殿上對您還好麼?”
殿上?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嘛,忽然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紮根,如果傳言是真的,那若是我綁架了齊書賢是不是會更方便一點?
我忽然想起易思凡上次扭了腰我也是把花麝月半打綁架式的請回去,怎麼每次遇到他的事,我都不得不小人一回呢?枉我一世英明啊。
我一撩頭發,醞釀起來,這事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既然是閻王殿的判官,那武功自然不低,一般的藥肯定是不行。
我蹲在牆腳停了一會,內容無非是青兒對齊書賢的噓寒問暖,聽口氣,兩人好像是親兄妹。
其實判官的傳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雲三爺我也不是每天就宅在家裏抱兒子哄老公,剛才腦子沒轉完彎,現在想起來好像有個糟老頭子和我提起過些事。
他說曾經有個出生官宦世家的齊姓書生,他們家世代為官是有名的書香門第。
父親是某個地方的太守,母親又是當地富商之女。齊書生三歲能吟詩,五歲能作對,十六歲就考過了鄉試,長的更是清秀俊美,下麵還有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妹妹,原本一家人和和美美。
當時那老頭子還一臉回味無窮的樣,我拋起一粒花生米咬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打岔的問了句:“那書生長的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