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三 又見花瀲灩(1 / 2)

正待我打算邀請他下來對月長談,灌輸一些正確的思想觀。卻不想院子門口也就是他窗子底下走出來一抹身影。

他內著茜紅緞外套火狐絨鑲邊的大紅色大氅,一頭烏發沒有紮起來,也沒帶冠,隻是用了酒紅色攢花結長穗宮絛束了一小撮,斜切的劉海遮了眼角。

凝脂白玉的膚上宛若秋水般的吊角狐狸眼,高挺的鼻梁,紅唇含笑。

漂亮的男人我這輩子見了不少,但是像花瀲灩這樣敢穿的如此騷滿街亂走的我真是今生前世沒見著幾個,尤其是風一吹,那劉海散開,我看見他眼角那滴淚珠被他畫成了一朵梅花更是囧的無話可說。

不虧是豔雪樓的老板,還是說作為老鴇他很以身作則?所以豔雪樓才能在勾欄界裏頭如此有名?

我心裏拿著他和鳳羲比了比,明明同樣說起來差不多,可細細一看,又發現差太遠。

小妖孽是天生的絕代佳人,他那種陰柔的妖嬈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鳳凰似的優雅。

花瀲灩則是徹徹底底的騷,給人的感覺就像那雪地裏盛開的紅梅,非常的紅,騷而不媚,再怎麼打扮你也不會覺得他是個女人。

他的笑容一如兩年前那樣非常富有感染力,十分的燦爛,這點上我隻用一句話形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完全是拿來騙人。

我正有木訥,這事讓他瞧見保不住會出些差錯。他卻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大氅罩到我身上,非常柔情似水的開口:“阿靜,這次是我不對,你莫要再生氣了。”

我雞皮疙瘩亂起一地,不過他那稱呼,確實很雷人。我臉上帶了張皮,他大概是看不見我那青了的臉,於是‘麵色自如’的我淡淡推開他:“公子,您認錯人了!”

花瀲灩卻長歎一聲,抬頭對齊書賢道:“子瓏,讓你見笑了。內子近日和我鬧脾氣,莫不是你讓青兒下來幫我勸勸。”

這唱的,是哪出?

他強拉我入懷,附嘴到我耳邊,輕聲慢調的說:“不想死就聽我的,齊青是紫煞的人。”

我回味了一番他這話的意思,又抬頭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齊書賢身後的齊青,那張臉陰的不似人,反倒是像僵屍。

如果隻是對付齊書賢一個人我還有信心,對付他們兄妹倆個,我勉強可以一戰。

可是…

我收回目光,若是再加上一個花瀲灩,我的勝算想來就小很多了。

能屈能伸才是王道,姑且看看這家夥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

“阿靜。”我看他臉上的笑,越發覺得此人欠扁,反正謠言他已經放出去了,我不用白不用,舉拳就往他身上垂,看似打情罵俏,實則本人灌注了點內力在拳頭上,他今兒不內傷至少也要外傷。

花瀲灩很稱職,居然任打不還手。

還非常體貼的抓住我的手,柔情似水長歎道:“看,你在這裏都坐冷了。你老是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從家裏跑出來。乖,先跟我回房,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講。”

此人演技之好,絕非常人可以媲美,我隻歎他沒生在現代,不然絕對是一代影帝。

可惜作為知情人員的我倒是極其不屑。

他拉住我的手,半拖半拽的拉回我的房間,然後將我扔到床上。一屁股跌在被子上的我倒不覺的疼,隻是怒火鋪天卷地而來,要不是他抓了易思凡,我沒病沒債的為什麼往這裏跑!

姐姐我委實很憤怒!

於是二話沒說我跳起來,立馬伸手入懷打算給花瀲灩一個教訓,卻不想他遞了一張字上來,上麵寫著三個字——我投降。

我拍桌子,不帶這樣的,你說不打就不打,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撩袖子,正欲開打,他居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對麵房間,然後露出奸笑。我直直的抽了一巴掌,然後補了一句大罵:“娘的,去找那賤人去。老娘才不伺候你。”

說完我得意的叉著腰,揚下巴。

“哼。”

我今天用事實告訴你,北堂靜我不是好惹的!

“阿靜莫生氣,弄生氣。我與那女人隻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當真。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上次你向我弟要的那隻寶貝兔子,凡兒我給要到了。”

我聽到凡兒二字,嘴角一抽,咽了口唾沫,看來他確實有事。

我坐下來,他倒了杯水送過來一臉殷勤的笑。

“那你送給那小妖精的那支簪子這麼說?”我彈彈杯子,冷眼看他,他狡黠一笑,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扇子,自以為風流倜儻的扇了扇。

“你要是看上了,我自然幫你要回來。他也就是借去看看,不要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