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美的像是披了羽衣的仙女,我看的有些癡了,眼睛卻漸漸被白色占滿,直到一隻手遮蓋一切,隻剩下黑暗。
“別看了,小心雪盲。”
鳳羲的聲音淡淡的,身上安神香的氣味也淡淡的,衣袍翻飛的聲音在我耳邊作響,身上忽然就暖和了,他抱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很暖還有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我蹭了蹭。
伸手胡亂抓了一把他的發,放在鼻子底下細細的嗅。
“妖孽,你好香啊。”
我雖然看不見,卻似乎能感受到他鄙夷的四十五度角,我安心的笑了。
我收攏肩靠在他懷裏,鳳羲的身子骨雖然看著單薄,但畢竟常年習武,靠在他懷裏還是很有安全感的。他拉緊我的披風,讓我靠的更舒服一些。
“小妖孽~”
“叫夫君!”
“我偏不~”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
“我們回房吧,我想你了。”
“不要,陪我在這裏坐會兒,我喜歡這裏,雪亮堂堂的很漂亮。”
“看多了會灼傷眼睛的。”
“那你就閉上眼睛,給我靠會兒。”
讓我靠會吧,讓我靠會兒……以後,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鳳羲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怎麼和他撒嬌,難得撒嬌一次,他自然從了我,攬過我道:“好吧,誰讓我是你相公。”
我靜靜的在他胸上靠了一會兒。
“小妖孽,我長得漂亮嗎?”
他再次給了我一個鄙夷的四十五度角,我蹭了蹭,道:“你是我相公,該讓著我的。”
誰說隻有女人需要哄,明明男人也很吃這一套嘛,小妖孽更是受用,像模像樣的摸了摸我的腦袋,順著我的話說:“好吧,還能見人,不過也就我肯要你了。”
我微微一笑,繼續問:“那你說我的頭發好不好看?”
他沒答話,我知道他是想起鳳簪的事了。
我咬了咬唇,道:“小妖孽,我把鳳簪搞丟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悶悶的道:“沒有。”
“你騙我!”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我繼續在他懷裏蹭,道:“別生氣了,以後沒有鳳簪我就不綰發了好不好?“
“不綰發,像個瘋子似得披著麼?”
“誰說披著了?”
“不披著你還剃了不成。”他哼唧了一聲,以示不屑,但隨即他便僵住了。
“嗯,我要剃了。”我收回點穴的手,“妖孽,我要剃了頭發去做尼姑了,這樣就不用鳳簪了。”
我從他懷裏抽出身子,閉著眼七倒八歪蹣跚的往回走。
“我要剃了,剃了出家做尼姑,這樣就不用鳳簪了。”
“剃了,做尼姑。”
“剃了,剃了……”
我都不知道那天我是怎麼回房的,怎麼睡下的,我隻知道翌日起來,窗外的雪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