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映入素兒眼中的便是前方不遠處,一票人馬,正在撕開一條貼著封印的大箱子,再一看其他人全部橫七豎八亂如麻繩般躺倒在地,難道,是遭到土匪暗算?素兒想著右手從未離開過腰間玉笛,一個箭步衝去。
玉笛化作劍氣,人未到,劍氣如皓月當空,在這個昏暗的傍晚,顯得格外明亮,隻見劍氣如彎月一般劈向正準備撕開封條的一人。
“啊…!”隻聽到一聲慘叫,那人自手腕處被劍氣生生斬斷,掉落在地,此人另一隻手攥著斷落的手肘之處哀嚎起來,便翻滾下了板車。
眾人嘩然,無論是欲圖牽馬之人還是查看昏迷之人,還是正在為收獲狂笑之人都被驚住了,互相對視,一幅幅呆若木雞狀看向劍氣來襲的方向,隻見此人依然距離十丈之外。
“嗖……嗖……嗖”這些草莽野寇,用不得消耗內力催發劍氣,素兒一邊向前邁步,一邊將玉笛別回腰間,順手從路邊垂下的竹子上捏下幾根竹葉,運氣五指,隻見竹葉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向匪寇。
“啊!……”一人脖頸之處被竹葉生生割斷喉嚨,還來不及痛苦,便聽到血液流進氣管內發出的咕嚕咕嚕聲,手捂血液飛濺的咽喉死在當場,竹葉所到之處,均都命中要害,素兒仿若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對於恩人她定當知恩圖報,對於惡人,她便是決不留情,她依然麵不改色的繼續走向前去。
“解藥拿來”素兒走到進前,此時就剩下不到五人還活著,均都是恐懼無比,感覺就算爬也要逃走一般。
“嗖”一隻竹葉直徑插進了一個恐懼無比卻預圖逃走之人的印堂之處,此人尚未開口說話便直瞪著雙眼,咽了氣。
“解藥拿來 ………第二次”此人貌似領頭之人,身穿一件虎皮坎肩,五大八粗,手持鋼刀,坐在地上,正順著素兒前進的腳步向後挪移。
“好好……我給你”虎皮漢子毫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瓷瓶說“我…我…隻劫財……不想……要…要人性命………”說完將瓷瓶丟給了素兒。
“你走吧”素兒解開紅布塞子,用鼻子聞了聞,畢竟跟重月學了幾手,是毒是解,還是可以分清的,說完便看到虎皮大漢連滾帶爬棄了鋼刀便跑進了竹林裏。
素兒將小顆粒的黑色藥丸一一塞到眾人的嘴裏,然後悄無生息的離開了,畢竟重傷的光南還在竹林裏。
素兒毫不敢放慢腳步,也不知道竹林裏夜黑人靜,有沒有毒蛇出入,心裏想著十分著急,雖然自己不記得往事,單憑他的一往情深,自己卻緩緩感受到了那麼一點點,也許就算鐵蛇心腸的人也會有所覺察,此人萬萬不可有閃失。
素兒想著衝進竹林裏,可是,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人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呢?素兒怕是記錯了位置前後找了個邊,還是不見光南的人影,原先就是在這裏的呀,素兒站在那顆粗壯的竹子邊,甚是苦悶,一副絕美的容顏第一次有了失常的表情,眉毛緊縮,焦急的心情第一次在自己心裏油然而生。
不知過了多久,但當皓月當空,已是深夜,也沒有找到光南,素兒又回到了那顆粗壯的竹子前,疲倦的靠在了竹子上,雙手搭拉著,實在疲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