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將扳指脫手一彈,寒月扳指落在了華明的掌心內。
“素兒……”華明並沒有說話,重月焦急萬分,難得紅顏一笑,卻又冷若冰霜的離開,方才的談話,自己聽的一清二楚,師傅將此人命為掌門,總歸有些道理,她如幻如夢,明明一弱女子卻擔負如此大任,而自己滿腦子的兒女情長,也許真是抵不過這一弱女子。
“隨她去……”華明攥了攥手裏的扳指,製止了重月,心裏萬千感慨悠然而生,切不去過問此女的行蹤,畢竟此女一心為了古月派,可這扳指……打開古月密室唯一的鑰匙,卻留給了光南,她,是否知道些什麼?玄冰龍鳳的含義?難道古月臨終前對她指點了迷津……
華明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不得不歎服這丫頭實在太聰慧,古月派有望了……
“你他媽的不會過來扶我一下?”就在華明愣神之際,洞內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這他娘的,沒有雙手老子真還不習慣。”
華明順勢將寒玉扳指塞進修管內,走進山東,看著歐陽本是躺著,卻來回翻滾愣是沒站起身來,這沒有雙手支撐著,的確一時不習慣。
“回去望月閣吧,你大爺我,把你醫好了你再重出江湖。”華明一改嚴肅,屢著胡須笑著。
“你就拿我這殘疾老頭開涮吧,什麼重出江湖,我做夢也沒指望你能將這筋脈寸斷的醫治方法學到。”歐陽被華明扶起,釀蹌的站直了身軀,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行幾人,一路前往望月閣,華明憂心忡忡,這憂心的並不是別的事,而是不知何時,重月不見了,雖然自己已經很明了,追隨素兒而去,可是,這重月……唉……
華明雙手背後,一臉幽怨,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歐陽,自個躺在馬車上,雖然隻是一匹馬拉著的板車,那也舒服的要命啊,這馬還是自己親自從鎮上找來的呢。
“怎麼,舍不得徒弟了?”歐陽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嘴裏叼著一根枯草,歪著嘴巴說道:“你我都老了,這是新人的天下,真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你那還叫什麼前浪,頂多算是浪風,都成人棍子了,還他媽什麼浪。”華明蔑視的眼神票了歐陽一眼,調侃道。
華明隔著袖管捏了捏寒玉扳指,至今還有些懷疑,自己從看到那玄冰龍鑽進閉月刀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明了,這龍鳳合音,猶如琴瑟和諧,這寒玉扳指又是開啟古月掌門密室的唯一鑰匙,可是素兒明明知道這玄冰龍鳳乃至情至聖之物,即使對方武藝超群,缺少至情至聖也是於事無補啊。
“幫把手啊……”少頃,歐陽嘴歪眼邪的似乎示意華明翻開他自己破爛不堪的衣衫:“酒……酒酒。”
“給你喝個夠。”華明撩起他破爛的大褂,從腰間拽下酒葫蘆,直徑扒開塞子,一股腦澆在了歐陽臉上。
“沒了……”華明一抖空葫蘆,這一潑而下,就算有再多的酒也就這麼沒了。
歐陽天天遺留在嘴邊的酒,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一副流連忘返的表情,看著真是逗樂了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