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哈奇看了看扇貝,眼神充滿不可置信,看著扇貝的眼睛好像在看一個小孩子玩過家家:“你懂什麼?這我族已經下了和詔,你以為可以輕易的推翻?再說,即使沒有和詔這一說,那也不能因為一個人,輕易動用兵權,傳出去,不被他國笑掉大牙。”
“父皇,你難道希望扇貝這輩子就注定等著和親嗎?”扇貝此話一出,低著頭,捏著衣角,偷偷看了眼父皇。
“你……”哈奇早就看出這扇貝第一次見柳無言的時候,似乎芳心欲動,這話一出,讓哈奇有些駭然,這哪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更何況還是公主,竟這麼明顯的表達情誼:“我族有那麼多好男兒,不要那柳無言也罷了。”
“……”扇貝一傻眼,抬頭便看到父皇說完話,一甩大袖,出了她的寢宮。
扇貝看著搖擺消失在珠翠玉簾外的身影,心急如焚,她嘟著小嘴,將手裏的玉筷往桌上一丟,發出玉瓷碰撞的乒乓脆響,她腦袋轉了一百八是個彎,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妙計來,急的她在房內來回踱步。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蝶澈不聲不響走了進來,蝶澈是扇貝從小相伴的丫鬟,所說是丫鬟,卻與扇貝有著姐妹情深,扇貝平時喜歡作怪,心底卻很善良,而且是個直腸子的人,經常不管主仆身份,無聊的時候連蝶澈也拉來捉弄一番。
“蝶澈,父皇此刻去了前宮了嗎?”扇貝話音未落,便聽到殿外傳來哈奇王駕到的聲音。
蝶澈趕緊欠身行禮,不敢抬頭,知道哈奇王發出免禮的指令,她才直起身來。
“父皇,你是不是想通了?”扇貝心裏不知父皇又折回來是合意,心裏暗暗琢磨著,看著父皇手裏捏著一條碎布,碎布條上隱約可看到猩紅的血跡描出的幾個字。
“重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哈奇王一臉嚴峻之色,讓扇貝有著驚異,她可是從未見過父皇這般緊張,或許是因為心疼他僅剩的唯一的兒子的緣故吧。
“……”怎麼回事呢?二哥隨著無言大哥一同離開,這無言慘遭不測,難道,連二哥也牽連在內?若不然,為何有血書飛鴿傳來,而且看父皇這般表情,定是二哥的飛鴿傳書,正好,來個順水推舟道:“父皇,二哥很有可能也慘遭皇朝加害,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呢,父皇,你趕緊下令吧。”
“他安全的很……”
父皇這話一出,扇貝明眸一閃,這血書上到底寫的什麼玩意?不是人命關天的事,那會是什麼事呢?
“父皇,你想想看,重月哥哥和無言大哥那是生死之交,如果有什麼隱情來不及向你透露呢?”扇貝心裏泛著些許嘀咕,她沒有把握知道那血書上寫的什麼,但是她還是很了解父皇的,父皇很重視重月,要不然,就不會在重月臨走的時候,下令將他母親的墳正式移入皇陵,而且封為哈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