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閆思桐驚聲大叫,花容失措。
墓鳴倒飛,砸在一根古木上,身上有一道氣血痕跡如紮龍匍臥,血肉淋淋,甚是嚇人,也就是這樣閆思桐才被嚇的不輕。
當然來自塔王強者的一擊,如果沒有顯著的效果,那也枉對塔王修為了,這樣也顯現出了墓鳴的與眾不同與煉體的霸道之處。
閆思桐飛身落到墓鳴身旁,馬上拿出一瓶丹藥,喂進墓鳴的嘴裏。
墓鳴“咳咳……”了兩聲,然後坐立而起,調養精氣,吸收丹藥靈力,恢複肉體的傷痕。
閆思桐特別的焦慮,四處張望,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人血肉淋漓的樣子,滿目的憂傷,沒有她想象中的異樣,有的隻是肮髒。
那個人還沒有出現,那雙眼睛還在蔟伏,等待時機,墓鳴在感應著,他不知道誰人下手偷襲他,他努力想想,想想自己來到天魔鎮,似乎並沒有與人交惡過,但是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致他與死地?
難得跟閆思桐有關?與閆秋橫有仇?
或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墓鳴看著閆思桐焦慮的神情,茫然中,他那顆世態薄涼的心,也有絲觸動,漣漪。
“木頭,你有沒有事,是誰剛才偷襲了你?”閆思桐看到墓鳴的眼睛,馬上詢問道,她有些害怕,世態竟然如墓鳴所說的那樣,血腥。
墓鳴搖了搖頭,用劍扶起身體。
此時身體已經恢複了差不多,隻是五髒六腑還有些巔位,不過已經在慢慢的歸位,不用多時,可能就會恢複到巔峰時態。
閆思桐趕忙的扶起墓鳴,“木頭,他走了嗎?”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有些害怕。
雖然她有實力,但是她未經過世態,不知道人情冷熱,所以她對此有些拒之,並且她的氣質很聖潔,完全沒有血腥的一麵。
一些人光是看她一麵,就可以除去浮躁的煞氣,安撫不平穩的內氣,就像一曲靜心曲。
墓鳴敏銳的知覺告訴他,他的處境十分危險,但是現在可能沒有那麼的糟糕,因為閆思桐心態的變化,墓鳴有所察覺,至少不會是手忙腳亂。
所以前狼後虎,獨木過舟,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往前走。”墓鳴抬劍指了指前方,那雙眼睛還在蚩伏,還在等待時機,既然如此找不出你,那麼我就隻有等待你自己出來。
閆思桐聽到墓鳴說的話,下意識的扯了扯墓鳴的衣袖,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墓鳴有改變想法的意思,於是隻好拉著墓鳴的手,一直跟隨著他。
他的背膀,十六七歲的少年,卻在血腥裏摸爬滾打了不知數年,童年沒有畫麵,隻有不斷地修煉,就像自己,童年隻有孤寂,但卻沒有危險,而他卻每天遇到的是,萬惡的人心,薄情的世態,沒有善惡之分的修煉世界,強者之下,皆為螻蟻的曰子,能避且避,不能避,隻有醒著頭皮拿著血肉去拚搏,生死命天,命由天定。
與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天上地下。
她此時心中的害怕,在逐漸的減少,心裏莫名的種下一顆種子,那就是跟著他,他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因為他很笨,就像木頭,冷冷的,不說話,但是他卻會告訴你,危險與怎麼走好下一步。
……
“那小子的肉體可真強悍啊,竟然吃我一擊,稍作恢複,就可以如龍似虎,天賦異柄,可惜得罪了少主。”
在漆黑的夜空中,兩道身影遊走於迷霧森林中,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插的完全沒有在意這迷霧森林中存在的危險。
他一身黑袍,在頭上,頂著一冠錦冒,上麵赫赫立著一個大字,“魔”。想來此人是天魔宮的人。
“管他這小子如何,但是那個小妞真是看的讓人驚豔一世,與世塵不染,即使是我,多看了一眼,也沒有褻瀆之心。”另外一個,與他相差無幾,聲音充滿了向往,卻又猥瑣至極,但是又沒有侵犯之心,甚是矛盾。
“哼,就你,也敢打那女娃主意?她可是少主的女人,小心你的腦袋。”那人一聲哼道,聲音帶著嗬斥。
“嗬嗬,我也隻是說說,或許也就是隻有少主這樣的人,才可以配的上那女娃。”被嗬斥的人,訕訕說笑,為自己做出解釋。
“知道就好。”
“嗬嗬,我怎麼感覺這裏陰森森的,好開始,還沒有感覺到。”
“你是不是把膽子活回去了,這裏我們來了多少次。”
“也是。”
“廢話少說,那小子聰明著呢,盯緊他,隻要他不死就好。”
……
“木頭,我們去哪裏啊?我怎麼感覺總是有股風吹個不停呢。”閆思桐就這麼一直的拉著墓鳴的手。
或者從開始,一出院門,她就沒有想過要放開的意思,墓鳴似乎也習慣了,隻要她不亂來,墓鳴也就當做沒有發生什麼。
“經過這裏,去一個地方。”墓鳴盯視著前方,並且還時不時的感覺一下四周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