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幸福,並不是隻有愛情給得起,沒有任何私心的友誼更能付諸行動。燦爛是什麼?燦爛是淡定過後的重逢。
莫曉軒輕盈地打著方向盤,路兩旁向後倒退的綠蔭,心情舒暢地溫習這條街道的靜謐。
打開通訊錄,找到“易翔”,便撥出。“易,你在哪裏?”話筒那頭剛接起,莫曉軒便開口問道。“呦,莫千金為何事關心我在哪了?”深知隻有莫曉軒這家夥才叫自己的姓,一陣調侃又略帶驚訝的語氣傳出。
“在家吧?我再過五分鍾就到。”
“嗯,在家,什…什麼?你過五分鍾到?”不敢置信的在腦中重複著她的話。“你,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女人,總做些讓人出奇不意的事。
“回來一陣子了。見麵說。記得擺好陣勢迎接我。”莫曉軒笑著掛斷了電話。
易翔是自己在初中認識的一個好朋友,兩人似是無話不談的“姐妹”,但實質是“鐵哥兒們”。在初中時因為兩人緊密的來往,或多或少都會惹來非議。這些不必要的是非議論他們都沒有理會,自然而然有些閑著沒事做的人的八卦也再沒人附和。
剛停好車,一個筆挺的身影出現在停車場的出口處。易翔一表人才,雖不是迷倒眾生的禍害,但也是個少不了屁股後一個個的追求者的暴力男。莫曉軒笑著走向這個身穿淡黃T-shirt的男生。易翔一接近莫曉軒,習慣性地往她手臂就是一拳,“啊!痛痛痛…易,你就不能斯文點嗎?我是女生誒,對我也那麼暴力。”易翔不理會她的報怨,他從來沒把莫曉軒當女孩子看待。“你行啊你,回來一陣子了現在才來見我。”
“嘿嘿,對不起嘛,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怎麼樣?您老人家身體可好?”莫曉軒說著手持作揖狀,引來對方一陣嗤笑,“哈哈。算啦,原諒你。好,身體好著呢。走吧,到家裏坐。”
“媽,軒來了。”易翔邊說著邊走進一個臥房,一會兒和易媽媽一同走了出來。“曉軒!好久不見!”易媽媽熱情的給了莫曉軒一個大大的擁抱,接著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一大串的問候。易媽媽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一個人把易翔撫養長大。易爸爸在易翔出世前便去世了。易翔雖然暴力,但該有的孝順和懂事他一樣也沒有落下。
“一年不見,漂亮了不少哦。”易媽媽放下水,在易翔旁邊坐了下來。“真的嗎?哈哈,謝謝。您也是呢。還是那麼年輕。”
莫曉軒開心的回答著。易翔搖著頭,暗歎莫曉軒還是不懂得矜持含蓄。“白癡,才一年,哪會變多少。你們兩個。真是可以。”
“那是你一個大男人不懂的。插什麼嘴嘛。”易媽媽白了兒子一眼,也隨即起身:“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咯。”易媽媽意味深長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弄得兩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阿姨還是那麼堅持。”莫曉軒捋了捋額前散落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