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上行人稀疏,偶有百姓擔著自家的貨物,往泗城方向行去。空氣新鮮之極,但趕車的秦靡卻感到有些心神不寧,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後麵的路或許不會猶如前麵那樣順利。手中韁繩煽動,加快了馬車速度,雖然從富城可直往荊州,但為了安全,還是盡早出海為好。
飛雲客棧門口,十幾騎黑衣大漢通通嘞繩下馬。嚇得一臉困意的店小二急忙往店裏跑去,嘴裏還磕磕巴巴的喊著;“掌……掌櫃的。”
這些黑衣大漢擁著一個帶著半邊金色麵具的錦衣公子,進了飛雲客棧,這錦衣公子徑直的坐到其中一黑衣大漢端過來的椅子上,這人自然便是——劉子墨。
前一日,劉子墨收到桂凡等人可能去往微城方向的消息,雖未確定就是桂凡等人,但劉子墨毫顧忌臉上的傷,決定親自前來。直至剛收到消息,之前說的一行人在飛雲客棧停留,便立馬趕了過來。
劉子墨左手拿三尺寶劍,右手撫摸著劍身,仿佛在思量這什麼?而手下人已經把店裏的掌櫃和小二都喚了過來。
掌櫃已是年過五旬,常處在下九流社會中的他,一眼便看出這群人並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臉上堆滿笑容,小心翼翼的抱拳問道;“不知這位爺有什麼需要小老二效勞的,我一定照辦。”一邊店小二也點頭哈腰的一臉恭敬。
劉子墨並未理會低聲下氣的客棧掌櫃,隻是半臉的陰沉,猙獰的有些嚇人。
其身後一黑衣大漢淡淡的說道;“你是這店裏的掌櫃?”
“小老二正是”掌櫃連忙應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這二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卷薄紙,展開後,拿到掌櫃麵前。掌櫃仔細的瞅了瞅,一個是五旬老者,一個是十歲左右的少年,但並不眼熟。
餘光瞟了一眼越發陰沉的劉子墨,急忙拉過一旁一嚇得半死的店小二,急促的說道;“你快看看,這兩人你見過沒有。”畢竟自己大多數隻管入賬收錢,接待的都是這店小二,如果是找人他肯定比自己清楚。
店小二仔細看了看這兩幅畫像,發現有點像早上剛走的三人中,其中的兩人,但有點不像,一時有點糾結。
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被一直扶著劍身的劉子墨收入眼中,右手極快的拔出寶劍,指著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店小二冷冷說道;“說,”
店小二一時沒了主意,一旁的掌櫃見勢頭不對,立馬催促的說道;“你到底見過沒有啊?趕快說啊!”這群煞星自己可惹不起,要是一不小心在這把小命交代了,可就虧大發了。
小二聽到掌櫃的這麼一催促,急忙解釋道;“爺,這有點像早上剛走的三人中的兩人,不過又有點不像,老的更老一點,那一個也沒這麼年輕,十四五歲的樣子。”
劉子墨眼神更加冰冷,猶如欲要凍裂這眼前的人一樣,冷冷道;“什麼時候走的?”
店小二連忙回道;“剛走了一個時辰,往東門去了。”
劉子墨緩緩收回寶劍,眼中冰色,不減反增。冷聲說道;“準備酒菜,打掃出房間。”
“是……是……”掌櫃立馬點頭哈腰的應承著,拉著已有些走不動路的店小二趕忙去準備,。這掌櫃的心裏,感覺這短短的幾分鍾就像過了一年一樣漫長。真是要人命啊,還不能怠慢了!誰知道是哪路殺神,一個不好,店開不了是小事,小命沒了可就虧了。
劉子墨並不知道掌櫃的想法,對著剛才那這畫像的人吩咐到;“陸天,你馬上帶幾個人,跟上去,留下記號。記住盡量不要打草驚蛇,就是遇見了也不要起衝突,我要活的。”
被稱為陸天的男子應了聲;‘是’便帶著五個人絕塵而去。
看著陸天等人走後,劉子墨冷聲說道;“傳送消息,讓苗開山來這裏,想必他也沒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