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
梁山腳下,一輛烏篷馬車在緩緩的前行著,看不見趕車的人。在馬的麵前,吊著一根趕馬鞭拴著一把青草,而馬鞭的枝幹卻拴在馬轅上,看起來有點釣馬的感覺。
馬兒隻顧著追逐眼前的青草,並沒有在乎走的哪一條路,也沒在乎路邊的青草。
在馬車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片刻間幾十騎人馬。在金色麵具青年和獨臂藍袍青年的帶領下,向那烏篷馬車圍了過去,金色麵具青年喝道;“不要讓人跑了”。
牽著車的馬,被這麼多人圍住,自覺地停了下來。
這自然是劉子墨和苗開山帶著人馬趕到了這裏,頭一天在‘泗城’的時候,劉子墨收到陸天在跟蹤時發送的消息,知道桂凡等人可能去往富城方向,便未急著追趕。可一直等到黃昏再也沒有收到陸天的消息,按說消息每隔三個時辰便會送回一次,已經過了近倍的時間,才頓覺不妙,。
立馬召集人馬往富城趕去,到西原山下的茶棚處,看到陸天等人冰涼的屍體,知道已經打草驚蛇,立馬順著富城方向急趕。
途中遇見依舊半死不活的馬立,一翻詢問後,丟下他並未理會,等到了富城已經天開亮了。
而劉家的探子並沒發現桂凡一行人入城的蹤跡,而不入城能走的就隻有梁山的官道了。
劉子墨又帶著手下馬不停蹄的往梁山趕去。在梁山腳下的驛站休息時,苗開山帶著二十來手下趕到,兩家人馬合往一處,到一直追上這匹隻顧看著眼前吃不著青草,而緩步牽行的馬車。
那黑衣人中為首的一人,明顯經驗豐富,看到這匹馬的情形,便覺著不對經。而後一道勁風射向青色布簾後麵,毫無半點反應。
臉色一沉,對著劉子墨說道;“公子,車裏好像沒人。”
“沒人”劉子墨和苗開山皆下馬來到車前,其中一黑衣大漢,立馬去掀開青色布簾,車內果然人影全無。
苗開山左手抽出馬鞭,陰沉的說道;“劉兄,看來這幾人應該是從前麵小路棄車後步行的。那好像是去江州的方向。”
“嗯,原本以為他們是打算去投奔宣州吳霸的,看來他們是臨時改變主意了”劉子墨深冷的說著;
“那劉兄下麵打算怎麼做”苗開山看向劉子墨問道;
劉子墨沉吟半響說道;“這裏快出梁山範圍了,那小路最近是去培城,苗兄帶人繞過去,我帶人回頭走小路,我們兩麵堵截。”
“好,那我先走一步”苗開山清冷的說道;而後帶著十幾騎人馬一直往前奔去。而劉子墨則帶人按原路返回,打算從小路追。
他們並非隻有這點人馬,主要是帶著大隊人馬在別人的勢力範圍活動會遭到猜忌和防範,還有就是帶的多也不一定有用,他們隻是隨便挑選了一點人手,畢竟對方才三人,這點人手應該足夠了。
離著馬車幾百米外的一大石後麵,秦靡桂凡和梅凝三人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不久前,耳力超常的秦靡,便感到後麵有大隊人馬趕來,情急之下,用起了以前走江湖的招數。雖然看似簡單,但效果貌似還不錯。
不一會兒,隻見兩隊人馬各自離開,桂凡便準備從藏身之地出來。秦靡眼急手快的拉住桂凡,輕聲說道;“凡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