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來的時候臉上掛著傷,趙琴闌一看便知道是鈍物擊打後留下的,她坐在自己床上朝他招手,“封七,過來。”
他乖乖地聽話,走到她的閨床旁,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小姐,是我辦事不利,讓您淋了雨,您責罰我吧。”他將頭湊過去,臉色懊悔,“是我沒照顧好你,您怎麼責罰我我都無怨無悔。”
趙琴闌一把將他的頭摟進懷中,下巴擱在他頭頂,柔聲問道,“我爹打你了?拿茶杯還是花瓶砸的?他怎麼這般不講道理,我生病與你並無關係。”
站在門口的茉莉見此情景,吃驚地捂住嘴,她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幾步,走到門外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封七靠在她懷裏,瞬間感到兩團豐盈之物緊貼著自己的麵頰,她柔軟而溫暖的身子近在咫尺,而自己整個人都被自家小姐身子散發的淡淡甜香所籠罩,一時間竟然呼吸不暢,隻覺一股熱血衝向頭頂,隨即身體便僵硬起來。
他嘶啞著聲音,低聲喚道,“小姐...你...”
趙琴闌稍微放開了他一點,然後盯著他那雙滿被驚訝所籠罩的眼,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甚至在眼角沁出了眼淚。
一見她的眼淚,封七立刻慌了,他試圖伸手去為她拭淚,然而手伸到一半,卻被她握住,然後貼向她的胸口。這下封七再也不敢動了,他隻是紅著臉,感受著掌下的細膩柔軟。
“笨蛋封七,我們成親吧。”趙琴闌朝他眨眼,淚珠滴滴答答地滴落在他的臉頰上,她深深地凝視著這個還小心翼翼地壓抑著自己感情的男人,低下頭,吻上他的唇。
生疏地撬開他的牙關,柔軟的香舌戲弄著他,吸吮,輾轉,挑逗,趙琴闌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相依纏綿間,封七的呼吸漸漸粗重,他幾次想要反客為主,但都生生忍了下來。
直到趙琴闌一聲嚶嚀,那嬌媚入骨的一聲嬌喘傳入他的耳中,也如小貓一樣撓在了他的心上,他手下一用力,握緊那一團軟綿,肆意揉捏,而後終於猛然起身,將她摟進自己懷中,靈活的舌一路攻城掠地,將趙琴闌逼得潰不成軍,隻能渾身無力地依靠著他的胸膛,任他為所欲為。
一時間,滿室都是趙琴闌嬌聲嬌氣的喘息,而封七早已經將手伸進她薄薄的夏衫,貪婪地撫摸著佳人如玉如脂的肌膚。
“笨蛋封七,娶我好不好?”趙琴闌嬌笑著,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掠過敏感點時一陣陣地戰栗,她咬緊被他吻得有些泛紅的唇,明亮的眼睛內滿是春水一般蕩漾的柔情。
封七的動作一頓,他收回了自己放肆的手,而是溫柔地將趙琴闌攬入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小姐,若是能娶到你,我這輩子便再無遺憾了,可惜...”
可惜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卑微了,卑微到連擁抱她都是逾越,甚至自己連想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會主動吻上自己,甚至還讓自己娶她...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奢望他能真的與她共同步入喜堂,與對方攜手共渡一生。
見他如此反應,趙琴闌苦笑,她輕輕問道,“你不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麼?”她輕輕戳著他硬朗的胸膛,在鎖骨下打著圈圈,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怕是活不到這個月月圓了...”
封七一愣,他呆呆地看著趙琴闌,問道,“為什麼?小姐不是隻是受了些風寒麼?怎麼會...”
趙琴闌的情況隻有三個人知道,茉莉,趙雍,以及那個為她診斷的大夫。大夫在時,封七被趙雍派去外麵收購大補的藥材,是以他並不知道趙琴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更別說理解她此刻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手滑過他的鎖骨,來到他胸前,趙琴闌依然玩得開心,她解釋道,“我可是得了絕症的人,是隨時會一命嗚呼的病人,現在誰也不能阻止我嫁給你了,多好,我終於能如願與你一同走入洞房,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要!”封七猛然抓住她不老實的手,眼神慌亂,他掰直她靠著自己的身子,一眼望進她無喜無悲平靜無波的眸子裏,焦急地問道,“這不是在真的吧?!怎麼救你,我要怎麼救你,我不要你嫁給我,我隻要你好好的,無病無災,一生平安喜樂,我寧願你不在我身邊,也不願看到你受病痛折磨,更別說死...”
他猛然頓住,而後深吸一口氣,堅決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是讓我折壽,讓我去死,我也不會放任你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