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啊!這是轉天一早汪宜恩醒來時的全部感受。
她暈暈沉沉的起身,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冷禹揚的床上。
昨晚是那男人將喝悶酒的她帶回來的?汪宜恩好想回憶起來昨晚的情景,卻發現,越是向深處想就越是頭痛。
對了,她記得莫駿丞一直在陪她喝酒的!可後來他到底怎樣了?
汪宜恩拉開被子,正打算找手機給他撥一通電話,卻在下床的那一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著每晚睡覺時都穿的棉布睡衣。
試想一下,昨晚她喝的醉醺醺,甚至最後都失去了知覺,她要怎樣更衣?難道…是冷禹揚幫她換的?
汪宜恩想著,頓時慌忙的重新鑽進被子裏,死死的抓著被角。她不禁去拉開睡衣,竟發現裏麵光溜溜的,連件內衣都沒穿!
難道,冷禹揚換她的衣服的時候,順便把她強了…?
不會的不會的…冷禹揚是正人君子啊,這些日子共處一室,他都沒有想過碰她,怎麼會在她醉得像堆爛泥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呢?
汪宜恩不停地勸自己,不停地為自己寬心。
也許是某個傭人幫她換的衣服…可如果真是冷禹揚所為,汪宜恩的心裏頓時湧起不知名的情緒。
雖然她和他,有過深入交流,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這樣看光了,她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
汪宜恩換好衣服,走出臥室。
真的好糾結,現在冷禹揚不在家,她要不要等他回來問問,昨晚她醉酒之後的事?還有駿丞,這家夥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直給他電話,可始終打不通。
沿著盤旋樓梯走下去,汪宜恩遠遠就看到冷奶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可陳嫂正站在一旁,正用一副“你死定了”的看笑話嘴臉斜睨著緩緩走過來的她。
“奶奶。”汪宜恩忽略陳嫂,親切地喚著冷奶奶。
可冷奶奶不理她。手中拿著報紙,低頭專注地看著。
她入冷家門,這還是冷奶奶第一次不搭理她。“奶奶?”汪宜恩重新喚了一次,心中卻有些隱隱的不安。
“啪”的一聲,冷奶奶突然將手中的報紙甩到她麵前的茶幾上。
冷奶奶怒聲問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汪宜恩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怔。她定定神,緩緩拿起那張報紙,竟發現頭條竟然是昨晚自己在酒吧的情景,和一張冷禹揚和莫駿丞正在地上扭打的照片。
報紙一角,還有一張她的清晰頭像,下麵有個指向她的箭頭,印有一行大字,寫著“此神秘女子疑為冷太太”。
汪宜恩霎時蒼白了臉色,望著冷奶奶拚命搖頭,“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汪宜恩全身顫抖,緊攥著手中的報紙。昨晚喝醉的經曆讓此時的她愈加頭暈目眩;這則頭條新聞更是讓她感覺心髒狂跳不止,正猛烈的撞擊著胸腔。
“你不知道?!”這難以相信與逃避似的語氣頓時讓冷奶奶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站起身,她直指著汪宜恩,“兩個男人能在那種地方大打出手,不為了你還為了什麼?你現在竟然說不知道?我問你,你和莫家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上班的公司就是他經營的吧?是你說天天呆在家裏很不舒服,所以我同意你出去上班。我是怕你閑著無聊,不是讓你借著上班的茬兒和哪個男人往來幽會!”
為什麼奶奶什麼都知道了?汪宜恩微微抬頭,陳嫂正露出一副看她怎麼死的嘴臉。
肯定是她告訴冷奶奶的!平時她和冷禹揚說話的時候,陳嫂就有意無意的在偷聽!
汪宜恩拚命搖頭,拚命想說明昨晚的真實情況。可冷奶奶此時已然怒不可遏,根本無法接受她任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