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瑞不以為然的道:“沒事,不過是拿酒泡了幾天,現下已經沒大礙了。”
嚴真玨道:“那就好,以後斷斷不可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這麼糟賤了。啊,對了,你既要出城,打打殺殺的不安全,讓周芷清和旭哥兒還待在城裏吧。”
嚴真瑞平不平叛軍,會不會成功,嚴真玨都不關心,這最後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嚴真瑞本來也沒打算帶她們娘倆兒出城,可嚴真玨要是不說,兩人還能存一點兒兄弟情份,他挑得這麼直白,嚴真瑞就不太高興:這不擺明了是拿他不放心,所以要拿她們娘倆當人質麼?
嚴真瑞心裏冷笑,麵上卻不顯,隻道:“旭哥兒還小,就算了,可周芷清麼……我在城外不知道要待多少天,武帝都曾有可三日不食肉,不可一日無女人之話,我也差不多,殿下總不能在這上麵虧待我吧?”
嚴真玨哈哈大笑,道:“不過女人而已,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他從京城來,身邊就帶了兩個侍妾,但到了中州,自有地方官員討著他的喜好,又送了一批風姿綽約的女人來。
嚴真瑞搖頭:“罷了,就生不能就熟,對那些見著我就膽戰心驚,和鵪鶉一般的女人我可沒興致。”
嚴真玨盤算了一回,覺得放一個周芷清也沒什麼大問題。
他很自信,覺得自己能看透人心。嚴真瑞再厲害,說到底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從不像別的男人那樣有過花從中遊曆的經曆,就隻對周芷清一個女人有情份也可以理解,甚至正因為別的女人見了他就嚇得和見了鬼一般,他對周芷清格外的高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有了妻兒,顧忌的就多,也就不會輕易的放棄她們母子。
跑了個周芷清,他是不在乎的。他跑了倒好,隻要她肯舍得下旭哥兒那個小崽子,否則她們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嚴真玨衝著嚴真瑞擠眉弄眼:“你的口味一直特別,兄弟幾個可沒少私下揣測,你所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想來定然與大家都不一樣,可見了周芷清,本王發現你的喜好和兄弟沒什麼區別啊。不過,這世上就沒有幾個不怕你的女人,這周芷清怎麼就不怕呢?”
他有窺探嚴真瑞隱私之意,嚴真瑞卻裝做沒聽明白,一本正經的道:“她就是個傻大膽,看著一臉精明相,其實被嬌養慣了,一向任性自我,行事無所顧忌,做事就圖個自己痛快,壓根不懂什麼深思熟慮……她怕?隻恨這世上就沒有她怕的人她怕的事。還是個小性子,惹毛了她,她能把天捅個窟窿。”
嚴真玨對此是深有體會,要不太子妃徐氏也不會一直一直告狀了。周芷清才在府裏待了幾天啊,就鬧得府裏雞飛狗跳的,差點兒沒出人命,這要待得時間長了,府裏還不定亂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