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浮雲避月,隻有幾顆星子閃爍。
韃靼的馬蹄聲擾亂了靜謐的山林,隻見一人一馬在山道上馳騁急奔,藏青色的鬥篷將騎在馬山的人籠罩得密不透風。
馬兒不知道馳騁了多少路,由彎曲的山道馳入繁華的內城,在一座不是很起眼的莊園前主人一拉僵繩,馬兒仰頭嘶鳴,隨即緩緩的停了下來。
馳騁急奔的人不等馬兒停穩,便翻身下馬,直入莊內。
莊園內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富麗堂皇的院內到處可見奇觀異景。奇異的景致不曾吸引來人絲毫,他直直的往庭院最深處而去。
院內廳堂,一錦衣男子斜倚坐塌,星眉朗目,神采飛揚,好一張俊逸的臉孔。看到來人步入廳堂,男子瞳眸深處的陰險之色盡顯,使得他本身明朗的氣質變得模糊乖張,殘忍的光芒掩藏在這樣的外表下可以想象那畢是一個狡詐,多變之人。
來人進前,立於廳堂中間,對上位之人恭敬一行禮:“主上。”靜寂的夜,靜謐的空間,使人窘息的氣流,紅燭冷照著華麗的裝飾,籠罩著來人的身軀。在燭光的照耀下藏青色衣袍底下的麵孔清晰可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眉宇間的些許慌亂逃不過上位之人炯熱的深眸。
男子嘲弄一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唇角浮現洶洶怒火。
“主上請息怒。”
“閻羅殿的買賣不是從來沒有失手過,紫雲飛的腦袋怎麼還在,是厲念封閻王的封號言過其實還是你辦事不力?”男子輕言細語,挑眉質疑。
“不是厲念封閻王的封號言過其實,而是……”
“那就是你辦法不力。”未等來人解釋,那名男子直接下了論斷,他眼裏閃爍著無法仰製的怒火。
“不,主上請息怒。”來人見他更加惱火神色大驚,“厲念封看上紫雲飛之女手下史料未及,不過我近日縱容紫雲飛發出武林貼共商消滅閻羅殿之事,屆時正邪必定有一場惡戰。待雙方兩敗俱傷,手下乘機暗殺紫雲飛,滅了閻羅殿,便可取紫雲飛而代之,到那時主上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你敢威脅我,沒有你難道我就不能掌控武林?”男子閉了閉眼,淺淺一呼吸。
“手下不敢。”他篤定這樣的想法一定能說服男子。
男子緩緩的走下坐塌來到他身旁,驀地眼神一凜,伸手抽出藏於衣袖內的匕首,一個順勢就捅進了他的心髒。
手勢瞬間轉換,匕首鋒利無比,血濺得更快。
血不停的從他身上噴出,中年男士不敢置信的睜眼,不敢相信自己一夜急馳數百裏,就是來送死的。
男子睥睨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手下:“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自以為是的東西,沒有你我照樣能控製武林。”說罷。拔出匕首,帶血回鞘。
他又深深的吸了口氣:“紫藤兒?武林第一美女?”一個女人竟然打亂他全盤計劃,“厲念封?閻王?”深深的凝遞倒在血泊中,睜大著瞳孔,死不瞑目之人,臨了倒是做了件象樣的事,也不枉費他培植這麼多年。
“哼!”餘怒未消,對著廳內暗處一角聲色具厲:“他就是你的榜樣。”
隱於暗處之人慢條不穩地走出來,“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睨了眼血泊中的人,內心不免滑過絲絲驚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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