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欣昭容簡直是欺人太甚!”這日請了安之後,任美人和孟才人卻追上了梨伩的步攆,然後就在梨伩的麵前將欣昭容如何仗著懷孕囂張跋扈的欺負她二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梨伩本想早早的回她的陌上宮暖和著,卻不想背這二人纏住了,隻得命人放下步攆,然後道:“受了委屈就去找貴妃娘娘,想必貴妃娘娘會為你二人做主的,若是貴妃娘娘事忙,那你們就去找端昭媛吧,想必她也會很樂意為你們做主。”
聽說端昭媛在聽說欣昭容成了昭容之後,可在宮中發了不小的脾氣,定窯青釉瓷瓶可都摔了不少,一介舞姬靠著狐媚皇上的手段,將她這個出身高貴的貴女生生的壓了一頭,她怎麼能不氣憤!若是任美人和孟才人去端昭媛那裏告狀,雖然端昭媛懲罰不來欣昭容,但相比太後很是願意替端昭媛出頭打壓欣昭容的。
任、孟二人聽賢妃這話就知道賢妃是不會管這事兒的,不過賢妃也給她們指了一條明路,所以二人謝過梨伩之後,就朝良辰宮方向去了。
梨伩吩咐人繼續抬著步攆回了陌上宮。
欣昭容如今正懷著身孕,按理就應該在坤立宮好好養胎,不要去招惹別人,畢竟這後宮懷孕的人不少,但是平安生下孩子的卻屈指可數,有點腦子的都應該休養生息,以孩子為重,但欣昭容卻仗著懷孕如此目中無人,真不知道憑她這樣的頭腦,是怎麼入了東祈臨的眼的?莫非這皇上就好這口?
梨伩惡意的揣測著。
不大一會兒,就傳來了消息,說是任美人和孟才人去了良辰宮找端昭媛告欣昭容的狀,可端昭媛比欣昭容份位低,如何能處置欣昭容?於是端昭媛就帶著任、孟二人去了太後的正德宮,請太後做主。
太後當即就命人宣了欣昭容,一番對峙下來,以欣昭容被禁足兩個月告終。
梨伩不禁猜想,莫非這就是欣昭容想要的結果?所以一開始她就囂張的去招惹任、孟二人,任、孟二人肯定不會忍著,就會告到瑤貴妃或者太後那兒,這事本來就是欣昭容理虧,欣昭容肯定是要受懲罰的,可如今欣昭容懷著孕,最多也就是禁足罷了,禁足了之後,欣昭容不會出她的坤立宮,她在後宮名聲也不好,等閑也不會有人去看她,一來二去,她就能安心的養胎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梨伩覺得她應該好好重新再認識一下這個欣昭容,說不定她的飛揚跋扈隻是其中一麵,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沒腦子的,所以不對她設防。
梨伩一直覺得,欣昭容和白寶林交情好,所以她二人中,白寶林才是那個平日裏出主意的人,可如今看來,恐怕這欣昭容也不遑多讓啊。
這後宮,果然是一個快速讓人成熟的地方啊。
這天,梨伩又去良辰宮看望佳修容,卻不想在半道上遇見了才坐完小月子的白寶林,看樣子,白寶林是要去坤立宮看望禁足的欣昭容。
“嬪妾見過賢妃娘娘,娘娘萬安。”白寶林固然不情願,但遇見比自己高位的妃嬪,行禮是避免不了的。
“起來吧,白寶林才坐完小月子,身子虛,就不要多禮了。”梨伩聲音甚是溫和。
“嬪妾謝過娘娘。”白寶林不欲和梨伩多糾纏,因為梨伩份位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在梨伩麵前,她根本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