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大家如何猜測,聖旨已下,禧賢妃梨伩不會在這個時候晉位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婉妃晉為了德妃之後,是後宮中除了被幽禁的安貴妃之外,份位最高的妃嬪,但是由於婉德妃是曆國的公主,是不可能將赦國的後宮交給德妃管理的,婉德妃之下,就是禧賢妃梨伩,所以後印還是在梨伩處,梨伩已經掌管著後宮大小事務,再由寧妃趙婧和李妃李惠琴協助。
由於這次大封後宮除梨伩之外所有的妃嬪都晉了位,所以需要舉行的晉位典禮的妃嬪很多,禮部和宮闈局的人都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梨伩就下旨簡化這次晉位的妃嬪的晉位典禮,然後將此事交給了寧妃和李妃,梨伩自己依舊是忙著選秀的事情。
越忙就會越亂,梨伩這邊忙著選秀的各項事宜,那邊平靜了很久的後宮就出事了。
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的薛充容在夜裏小產了。
梨伩得到消息就立馬趕到了薛充容住的琥珀宮覽閣,梨伩到的時候太醫都還未曾到,薛充容躺在床上,身下全是血,十分慘烈。
得知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梨伩也就沒有再派人去請太醫,而是讓小達子去請皇上去了,皇上今天歇在攬月宮良昭容處。
梨伩看著身下全是血的葉充容隻覺得瘮的慌,她忽然就想到了她小產的那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般到處都是血,不過她那時候胎兒還小,所以不像這般嚴重,感覺像隨時會要了薛充容的命一般。
梨伩定了定心神,然後走進薛充容的床邊,看見了滿頭是汗的薛充容,然後握住了薛充容的手,道:“太醫很快就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薛充容有氣無力,根本就沒有力氣回答梨伩,隻是輕微的動了動,無力的搖了搖頭。
梨伩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所以一時間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太醫很快就到了。
太醫到了之後,梨伩就退了出來,反正她留在裏麵也沒有用,這會兒她要做另外的事情。
“薛充容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成了這般了?”梨伩帶著深深的怒氣問薛充容的貼身宮女。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原本是好好的,這突然就……”那宮女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為薛充容小產了哭,還是為她未知的命運而哭。
“難道薛充容還能好好的就小產了不成?你們伺候的人就這般不盡心?”梨伩睨了一眼下麵還在哭的宮女。
“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宮女卻依舊是說不知道,隻一個勁兒的哭。
梨伩有些無奈,這樣一個隻會哭的貼身宮女,隻會給薛充容幫倒忙,薛充容懷著孕,身邊還有這樣的宮女,怪不得會小產。
“行了,別哭了!”梨伩厲聲道,再讓這個宮女哭下去,她今天什麼都別想問出來了。
“你們來說說,薛充容怎麼突然就小產了?之前她都幹了什麼?”問貼身宮女問不出,梨伩隻好問薛充容宮裏的兩個一等宮女。
兩個一等宮女有一個在裏間照顧薛充容,是以隻有一個跪在這兒等梨伩的問話。
“充容主子這些天都食欲不振,肚子裏的小主子也鬧騰得厲害,太醫隻是說主子思慮太甚,所以一直在開安胎藥給主子服用,今天還和往常一樣,充容主子用了晚膳之後,就喝了安胎藥,然後在院子裏散了散步,結果回來的時候肚子就更加的不舒服了,不大一會兒就見血了,然後就……”那個一等宮女還算鎮定,將事情都說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