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梨伩可以出門的時候,二月都已經過了一半了。
“娘娘,明兒可就是您的生辰了,您可想好要怎麼過了?”明露嘻嘻地問。
“又不是什麼整壽,隨便過也就是了。”梨伩笑道,她倒是無所謂過不過什麼生辰。
“前段時間,大皇子四歲生辰就被良妃給辦得熱熱鬧鬧的,那天大皇子還學會叫‘父皇’了,皇上高興得不行!”明露翹著嘴不滿道。
“本宮難不成還要去和小孩子爭不成?”梨伩搖搖頭笑道。
大皇子已經過了四歲生辰了,但是仍舊癡癡傻傻,雖然已經會走路了,但是仍然不會說話,就會簡單的幾個字,跟一歲的小孩差不多,雖然如此,但由於他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所以如今學會叫皇上了,皇上高興也是意料之中的。
“奴婢哪裏就是說大皇子了,奴婢是說良妃她……”明露話說到一半兒,然後想起不應該胡亂編排宮裏的主子,就把話頭止住了。
梨伩知道明露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說良妃利用大皇子一個癡兒去爭寵,不過這宮中本就是這樣,母憑子貴,子憑母貴,向來是分不開的,就好比大皇子受寵,連著良妃也得了皇上的青睞,反觀廖充媛不得寵,連帶著七公主也不得皇上的待見,出生這麼久,皇上也就去看了一回。
不過這說起大皇子,梨伩心中倒是另外有了計較。
當初安貴妃在背後攛掇福婕妤害死了良妃的兒子東子睿,良妃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梨伩就不信良妃心中對大皇子毫無芥蒂,但是偏偏良妃對大皇子好得出奇,別人都難免嫌大皇子是個癡兒,但是從良妃那兒卻一星半點兒也看不出來。
梨伩叫明露去叫了枝荷來,對枝荷吩咐了一番暫且不提。
二月十八,是梨伩的二十二歲生辰。
照例,梨伩隻邀請了平日裏相處得不錯的幾個人——婉德妃曆妙涵、寧妃趙婧、佳昭儀付楠格、夏修儀夏語芸、靜充媛周靜月,而宮裏的其他妃嬪則大多給梨伩送了禮來。
除了佳昭儀身子不適沒來之外,剩下的四個人都來了。
寧妃還將二公主啟珮也一起帶來了,二公主今年五歲了,性格有些內向,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今兒是梨伩的壽辰,二公主倒是嘴巴甜甜的給梨伩祝壽,末了還送上了禮物,禮物自然是寧妃準備的,但是誰也不會去拆穿,梨伩還將二公主一頓誇。
佳昭儀沒來,卻是派了二皇子東子弘來送禮。
二皇子今年也已經四歲了,隻比大皇子小八個月,被佳昭儀教導得很好,彬彬有禮,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就隻是給人的感覺也太老成了一些,才四歲,感覺像是有七八歲了一般,一來就給梨伩等人都行了禮,又代佳昭儀向梨伩賠罪,末了送上了佳昭儀的壽禮以及他自己的壽禮。
眾人對著二皇子又是一陣好誇,二皇子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然後抓著耳朵,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梨伩笑著給二皇子解了圍,讓二皇子和二公主一道玩兒去了。
婉德妃、寧妃幾個人胡亂的聊著天,說著今年宮外又時興什麼首飾,什麼衣裳,梨伩見時候差不多了,正要讓明秀開宴,皇上的賞賜就來了。
東西的李德成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