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曉穿的是長褲長袖,早上的山裏還是很冷的,這麼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她背了一個白色的背包,裏麵裝上了手機、耳機、充電器甚至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可以說是,就差沒有把整個家搬上了,當然,背包裏還有最特別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把新買的極其鋒利的刀,以防不測,或者是陳郝真的生了二心,她可以用來自衛!
這真的不是空口奇談,因為在以前,喬樰瀅就和她講過。在她們這樣的家族裏,姐妹仇見是件正常的比吃飯還要正常的事情,你們可以今天好的同穿一條裙子,但是明天說不定就會爭的死去活來!
這是喬樰瀅的原話,可惜當時的她隻覺得笑話一場,而現在真的有可能到了這種場麵,她卻還是信了。
所以人心真的還是很虛偽的,所謂人心隔肚皮,這句話也不是空口無憑的。
而後來,喬安曉的原話就是,其實姐妹仇見的那種感情真的是沒有辦法的描寫出來的,那不同於你媽媽瘋了,或者是你爸爸成了植物人的那種撕心裂肺,它更像是……
人快要死了之前的那種極度恐懼中的空虛乏力感。
要是你真的想要感受那種感覺的話,你可以試一試,和你最好的朋友從今以後徹底的說good bye。也可以是讓你的朋友試著背叛你,讓你嚐一嚐那種糟心的感覺。
但是如果一個朋友真的答應你說他願意試試背叛你,那麼他就已經不合格了,當然,這本來就是題外話。
喬安曉走到停車場前將那輛淡藍色的保時捷開了出來,還好明軒山的那邊還是有一條可供車子通行的小山路的。這給喬安曉提供了一個極大的方便,不過這也是極考驗車技的。
但那對於喬安曉來說簡直是如履平地,開著一輛保時捷就像是開著出租車一樣快。
將車窗打開一點,吹著外麵山間早晨還有些濕潤的空氣,心情不由的大好起來。遠處的天還有些霧蒙蒙的,如黛墨般的遠山橫在天際,絲絲綢緞般的雲霧縹緲在山峰尖的地方。
一切都美的恍若人間仙境,而近處青翠欲滴的綠樹更是增添了一道風景線。
喬安曉將車裏放著的音樂開得更大聲了一點,輕鬆悠揚的音樂合著早上未醒休眠的山巒美景一起釋放在在這條狹昃的小路上。
山上的濕氣很重,特別是早上。
這才剛吹一會兒的山風,喬安曉的發梢那裏都有些微微濕潤了,趕緊搖起了窗戶。看著就快要到頂峰的路程,喬安曉嘴角彎起了一個既興奮又有些擔憂的的笑容。
喜的是可以從山的最高處看見所有的景色,憂的是小郝的事情恐怕是會很棘手……
“喬安曉,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喬安曉在心裏這麼和自己打氣,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待會兒會以什麼樣子的姿態去麵對什麼姿態的陳郝。
一切都將變得陌生,都將變得超乎自己的預料。
這句話,喬安曉在看見陳郝的第一眼就已經掌握到了他的精髓。當到了山頂的時候,喬安曉拿出手機,正準備給陳郝打個電話,卻發現在山上手機居然沒有一格信號!
喬安曉看見這一突發情況緊緊地皺住了眉頭,這個突發情況是她之前並沒有想到的。
因此她也沒有任何的解決之策,就算是她想過了,在山上也沒有什麼能夠增加信號的東西。反正就這樣了,待會兒要是遇見什麼情況也就隻能隨機應變了。
將車子又往前麵開了一段,果然看見陳郝一個人孤零零的傻站在小道一邊,還在四處張望著什麼。
不知道她是真沒常識還是怎麼的,早上的明軒山這麼冷,居然隻穿了一條單薄的裙子就出來了。喬安曉把車停在她旁邊將車窗搖下來,對著她說:“小郝,上車。”
陳郝白著臉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喬安曉已經來到自己旁邊,傻愣愣的上了車。
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陳郝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抱起手臂開始搓了幾下,才漸漸回暖。“謝謝你,安曉,你還是願意出來見我。”
喬安曉一聽這句話就覺得有點不對,她回過頭去看陳郝,就看見她麵色蒼白的嚇人,堪比一張A4的白紙一樣。喬安曉嚇壞了,“小郝,小郝,你怎麼了?!”
陳郝隻是一個勁對著她笑,“安曉,我真沒想過要害你,從來都沒有,真的。”
事到如今喬安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隻是念叨著一句話:“小郝,你到底怎麼樣,你說話啊。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真的,你到底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