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嗬嗬,原來那個地方就是野獸經常出沒的亂葬崗啊……
是……想讓我屍骨無存嗎?真是一個“好父親!”啊二個月後,我的刀傷逐漸愈合。
為了報答二老的救命之恩,我拚命得為他們做工打雜。
相處得時間久了,我讓他們管我叫若鈭。而我在他們的應許下,叫他們陳阿娘,陳阿爹。
因為這裏是宜國邊界,住在這裏的人也隻有他們二老。
雖然這裏的條件不如以前,但生活……還是過得很安逸。
然而,這份安逸的生活未過一年,又被打亂了!
背著自山上砍來的柴,還未走近那間令我逐漸熟悉的茅草房時,我就聽到了陳阿爹的聲音:“我說老婆子,若鈭那小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趕緊的把他賣到小倌館吧!等他年紀在大點,就賣不出好價錢了啊……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你不會舍不得他吧!”
頓了半晌,就在我以為阿娘會拒絕時,卻聽到她在說:“什麼舍不得啊!當初若不是因為他長得漂亮,我才懶得救他呢!今天晚上等他睡著時,我們……嗬嗬!以後我們也不用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生了……”
又是欺騙,又是欺騙。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都要騙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底下的話,我沒有去聽。
隻知道,自己的心……已痛得沒有知覺。
我想,我已經明白母妃為什麼會劃花自己的臉了。
我已經放棄了所有想要哭的理由,因為,我早已習慣冷漠活在無情的現實裏頭。
如行屍走肉般,我走到了經常砍柴的山上,站在山崖邊,我舉起鐮刀預往自己臉上劃去:“就這樣滿臉傷痕的死去吧!”
可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暗啞的聲音:“值得嗎?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樣結束了?”
冷冷的轉過身,我看到了一位臉戴麵具,滿頭銀發的老人。在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滿身纏著毒蛇的少女。
無視少女眼底的驚豔,我冷哼一聲,繼續做著未完的動作。
“就那麼不想看到自己的臉嗎?”不知用什麼暗器打掉我手中的鐮刀,老人將一個紫色的麵具扔到了我的手中:“如果不想,那就戴上這個吧!”
怔怔的望著手中的麵具,我準備扔掉。
然而,當看到老人摘掉自己臉上的麵具時,我……停下了手。
他的臉很醜,醜得令人不敢直視。
“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年少的自己。嗬嗬,你是因美而愁,而我是因醜而愁啊!”輕笑一聲,老人戴上了麵具:“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被命運牽著鼻子走。好好活著,總有一天……會有在乎你和你在乎的人出現。試著,在去相信一回吧!”
試著再去相信?
可以嗎?
還會有在乎自己的人出現嗎?
似猜重了我的心思般,老人笑著說:“會的!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沒有做聲,我戴上了那張麵具。
滿意的衝我點了點頭,他背過了身子:“隨我去花穀吧!從今以後,你就叫……桑如陌我藥王潘晟睿的徒弟,以後……你將會以新的身份來麵對這個世界。那些陳年舊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彈指一揮,10年過去了。
在這10年間,我經曆了很多事情。
師傅的病逝:重病時,他將自己未完成的遺憾紫晶手鏈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