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遍體生寒。
他從未想過他的愛會是她的負擔。
可事實,好像的確如此……
“你說的沒錯!即使是這樣,簡玉兒,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顧銘頹然的走出酒店。
刹那間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回到了那種暗無天日,不知道明天在哪裏的日子。
剛剛聽到她出事的消息時,他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在與病魔抗爭的那段時間,莫曉曉就是他所有希望的來源。
“顧先生!”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停在了顧銘的身邊,司機叫了一聲,顧銘恍惚回頭,並不認識那個人。
“你是?”
這時,後座的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陸連城看著顧銘,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善卻又淡漠的笑意。
“顧先生,你好。”
顧銘看著路連城,眼睛裏麵充滿了敵視。
“有事?”
陸連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身上的氣場強大,可顧銘哪怕是這樣在他麵前也沒有輸掉分毫。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顧先生,這兩天我不在鹽城,多謝你對我妻子的照顧。既然你跟她是老朋友,我們婚禮自然是要邀請顧先生到場的。”
“這是請柬。”
顧銘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看著陸連城手上的請柬,隻覺得渾身冰冷。
他接過請柬,冷冷的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麵。
“陸總也是個君子,你不會忘記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君子協定了吧。”
“陸某當然記得,所以這幾天完全沒有幹涉曉曉的自由。不然顧先生以為你能有機會接近曉曉麼?”
“現在一個月的期限還沒有到,陸總就著急向外宣布婚禮,是不是沒信心了。”
陸連城揚了揚唇,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我隻是尊重曉曉的意思。”
他的話外之音再明顯不過了,結婚是莫曉曉的意思。
顧銘忽然怒了。
他一把抓住陸連城的衣領,往跟前一帶。
陸連城的助理立馬上前,被陸連城給製止住了。
顧銘雙眼猩紅,怒聲道:“陸連城,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讓曉曉相信了一個虛無的過往,我都不會讓她嫁給你的。她總有一天會想起過去的事情,會知道誰才是她真正愛的人。你不可能擁有她的,你也沒資格擁有她。”
陸連城淡淡的說道:“是麼?我沒資格擁有她,那剛剛從其他女人床上下來的顧先生就有資格了麼?”
“恐怕我要提醒一下顧先生,當初曉曉在你身邊時受了多少委屈你不知道嗎?還是顧先生已經忘了?”
陸連城看著顧銘,“至少她在我這裏,會永遠被寵成公主,而不是在你身邊受氣。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來爭取她?顧先生,我勸你先回去搞定你自己的母親,再來談所謂的愛吧。”
當初莫曉曉被顧母逼的從二樓跳下去,這件事一直是顧銘心裏的結。
如今被人提起。
他那種無力的窒息感,幾乎讓他爆炸。
“陸連城!我再說一遍,莫曉曉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