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斐雅娜在紫晶城堡中穿行,不一會兒便到了塞繆爾家的府前,其實整個紫晶城並不算大,隻是因為它立在茫茫的雪原之上,四周無物,才顯得格外的偉岸,與迪凡加或是賽丁裏格比起來,不知要小了多少。
塞繆爾家府並不是極盡侈華,連大門都顯得極為普通,若不是斐雅娜帶我到這裏來,我決不會認為這裏就是名振大陸的塞繆爾家族的府邸。斐雅娜解釋道:“有什麼奇怪的嗎?這紫晶城裏每樣東西都來之不易,因此所有的城民都有節約儉樸的習慣,我們塞繆爾一氏作為紫晶城的守護者,自然的更要樸素節儉了,希望你在這城中也能做到。”
“自然會的!”我答道。
進入塞繆爾府後,她將我安頓好了之後,便叫醫生去了,我看著躺在床上的艾瑟兒,心裏極是愛憐,恨自己當時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割脈自殘。從進入紫晶城堡後,艾瑟兒手上的傷口便緩慢地凝結了,看來她的確是受過什麼祝福的,否則怎麼在手脈上的傷口都能自己愈合呢?但她此時的臉色仍然蒼白如紙,呼吸也是弱不可聞,仿佛隨時都會停下來一樣。
不到片刻,便聽到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正是斐雅娜帶著一名醫生來了,那醫生年過七十了,頭發蒼白,臉是卻是沒有絲毫的皺紋,斐雅娜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鄯先生,病人在這裏。”
“嗯,”他看了臨著床看了一眼艾瑟兒,然後坐下看了看那左手上割裂的傷口,直搖著頭。我頓時心急道:“請先生無論如何了要救好她,維克今生永感先生恩德!”
“小兄弟莫要著急,她並不是救不了了,而是…………”對著我迫切的眼神,他道:“她失血過多,隻需補血就無恙了。”
“既然如此,那先生快開藥方啊!”
“這位小姐的傷不需要開任何藥方,隻是需要一件物事。”
“需要什麼?不管什麼,我都一定要救她!請先生明言!”
“煉血珠!”聽到這句話,斐雅娜倒是一驚,愕然道:“這…………,”她瞧了我一眼,然後道:“雖然煉血珠就在敝府之內,但是隻怕要拿到也是萬難,父親如何肯用煉血珠來救這一個素不相幹的人?”
頓時我算是明白了,這煉血珠就是塞繆爾家所有,但現在塞繆爾的當家卻是個小氣之人,要他拿出自己的心肝寶貝來救一個不認識的人,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斐雅娜小姐,請帶我去見你的父親,我一定要救她的!望小姐成全!”此時斐雅娜已經不好拒絕了,道:“你不知道我父親的為人,要想打動他,千難萬難,更何況這煉血珠一用,便要失去至少十幾年的功效,父親一向都拿它來煉功的,怕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不過既然你能來這紫晶城,說明你還有與我們塞繆爾家有緣,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父親。”說完來到艾瑟兒的床前,雙手平舉,吟唱道:“偉大的冰之女神啊,請聆聽您子民的祈禱,萬物凝結,生命初化,以您之意念,懲戒對聖潔的褻瀆,冰封邪之罪惡,吾召喚‘雪之護’!”
法訣吟唱完畢後,四周一片寒氣,我不由地打了個冷擅,心中暗暗歎服塞繆爾家的法術。此時艾瑟兒臉上變得一片慘白,白中更帶著一片死氣,仿佛已經沒了生命,瞬間之後竟結成了晶瑩剔透的冰霜,在她臉上閃閃發出璀璨之光,神聖無比。
“這是幹什麼?”我知道斐雅娜絕不會加害艾瑟兒,但仍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將她的生命暫時凍結了,因此她現在已經沒了危險,這樣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拿煉血珠。”我激動地握住斐雅娜的手,道:“斐雅娜小姐為我所做的,維克永記於心,日後也心將報答!”但她好像不喜歡我握著她的手,臉色微紅著掙開了我的手,道:“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地幫你,我帶你來其實是因為我塞繆爾一族有事相求,在你女朋友的事了結之後,你也要幫我們一個忙的。”這話說得我一愣,隨即想到在冰原上有人告訴了她什麼她才對我態度轉好的,但心中也釋然了,這樣也好,大家就互不相欠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要我幫什麼忙,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會來這極北之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