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麒麟竟是帶著一包袱的白銀?
這事兒的確是十分蹊蹺,莫非夙亦絕並沒有像向對慕容若水說的那樣,讓麒麟去殺了良側妃與趙折二人,而是去給他們二人送銀子不成?
這之中有著怎樣的貓膩,蘇笑笑和慕容若水二人皆是不知,夙亦絕葫蘆裏,到底又賣著什麼樣的藥?誰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現在的蘇笑笑,心情大好。
從良側妃和趙折二人離開,一直到晚上的時候,蘇笑笑臉上皆是泛著一陣開心的微笑,對於自己能說服夙亦絕,讓良側妃與趙折二人離開,救了他二人的性命,蘇笑笑的心裏擁有著一股成就感。
夜晚,東院廂房。
蘇笑笑正在房中寫著書信,突然間,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蘇笑笑看都不用看便是知道,如此沒禮貌,進她房門都不敲門的人,除了夙亦絕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你來幹嘛?不去陪著你的小若水,進我房間有何貴幹?”
“哼!你房間?這整個秦王府都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竟說本王進你房間?本王這是進自己的房間,難道還需要向你請示?”夙亦絕冷哼的說著,不屑一顧的走到桌邊,拉著凳子自顧自的座了下來。
蘇笑笑對此,絕對是無言以對,也不說話,蘇笑笑繼續埋頭寫著自己的書信,不理會這個高傲的戰神王爺。
可夙亦絕似乎是興起。
偏頭看了兩眼蘇笑笑寫的書信,夙亦絕問道,“給蝶穀寫信?”
“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到底來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蘇笑笑眉頭一皺,停下動作,偏頭直言。
從一開始被夙亦絕侵占到現在,她一向知道夙亦絕不苟言笑,可今日的情況出乎預料,不免讓蘇笑笑疑惑頓生。
他這是改變了?蘇笑笑不禁在心中疑問。
夙亦絕伸手尷尬的摸摸眉毛,這才向蘇笑笑坦白,“好吧,本王也不願多和你廢話,本王來是想問你一個困惑了本王許久的問題。”
“困惑了你許久的問題?”蘇笑笑疑問。
夙亦絕不置可否點頭。
頓了數秒,夙亦絕終於開口,將他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什麼?”蘇笑笑頓時給問傻了。
她還能是誰?她不就是蘇永泰的女兒蘇笑笑嗎?而且現在還是秦王妃,蘇笑笑徒然覺得,夙亦絕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不過三秒之後,蘇笑笑便是反應過來,怪隻怪她入戲太深,適應了這個角色。
夙亦絕淡莫著臉,“你不用驚訝,本王問你這個問題,自有本王的想法,你蘇笑笑之前病病秧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十足的一個國相家大小姐,知書達禮,十足的小女人一個,可是自從你嫁入本王府內以後,你卻是變得張狂不已,身手高強,行事與普天之下所有女人格格不入,難道本王的眼睛會出問題?”
夙亦絕幾乎是咬著牙,把這一句話給說完的。
一句冷酷沉默的他,現在卻是跑到蘇笑笑麵前來質問蘇笑笑這個看似無厘頭的問題,的確不難看出,這段時間,蘇笑笑的轉變讓夙亦絕十分的重視。
蘇笑笑心頭一沉,心道,完了,這個可惡的王爺,總算察覺到我的不對了嗎?是不是要找個理由搪塞一下?
心裏這般想著,蘇笑笑將頭轉身一邊,遮掩的問道,“那我現在問你,你是喜歡之間那個病病秧秧的蘇笑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坐在你麵前的蘇笑笑?”
“這……”夙亦絕被問的啞口無言。
前一秒,他還質問不已,而這後一秒,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夙亦絕不禁在心中思考,這樣的蘇笑笑,他怎會不喜歡?一向強硬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儒弱無為的女人,他之所以會對蘇笑笑感興趣,不也正是被蘇笑笑身上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所吸引嗎?
蘇笑笑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去了。
見夙亦絕啞言,蘇笑笑輕笑道,“你既然不說話,那我就認為是你默認了,那你既對現在這個蘇笑笑有興趣,且又喜歡,那你為何還在乎以前那個蘇笑笑?你當她死了不就行了嗎?”
“當她死了?”夙亦絕表情不知所措。
“對,以前的蘇笑笑,的確已經死了,現在的蘇笑笑,是一個全新的蘇笑笑,與之前根本就不一樣,我要活出不一樣的蘇笑笑,你可明白?”蘇笑笑表情嚴肅的反問夙亦絕。
話中之意,鏗鏘不已。
蘇笑笑說的很對,她現在即然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那她就是這個世界的蘇笑笑,她要做她自己,活出自己的特色,為何要尋著以前那個沒用的蘇笑笑,而走以後的路?蘇笑笑要主宰自己,走屬於自己這條全新的路。
夙亦絕冰冷的臉上,掀起一道道莫名的冷笑,心裏輕道,好個活出不一樣的蘇笑笑,本王喜歡,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