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笑笑和夙亦絕,在鳳鳴的帶領下,朝著獵虎與飛鷹兩個小隊藏身之地而去的時候,惡龍穀下方的天鳩小隊卻是遇上了一件讓鳳儀感到無比驚訝的事兒。
本來天鳩小隊白天下到惡龍穀底,將騰龍小隊擊落的猛獸全部控製住以後,鳳儀便是帶著隊伍看守著這些猛獸,一直在穀底待命,可是讓鳳儀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白天的時候,穀底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可一到了晚上,無數的龍虱就像是發了一樣,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密密麻麻的衝了過來,一下就將他們利鳳小隊的所有人,都給包圍了。
鳳儀等人這可嚇傻了。
可是讓眾人又覺得意外的是,這群龍虱好像並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相反,他們還顯得極其溫和,隻是靜靜的圍在眾人四周,並沒有向眾人發動攻擊,這一僵持,就是兩個多時辰,可把利鳳小隊的所有將士們,都給看傻了。
呆了這麼久,鳳儀確信,這群龍虱對自己等人沒有任何敵意,吩咐身後所有的將士們放鬆,鳳儀這才走上前去,對自己前方不遠處的一隻強壯的龍虱說道,“你們這麼圍著我們又不進攻,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啊?”
“嘶嘶……”鳳儀這話一說,這所有龍虱皆是嘶嘶的叫了起來。
“隊長,它們說什麼啊?”鳳儀身後的一個將士,在她耳邊小聲的追問起來。
想著鳳儀是獸行者一族的族人,天生的能聽懂獸語,所以他才會問鳳儀這樣一個問題,而所有利鳳小隊的將士們,也皆是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鳳儀。
鳳儀尖著耳朵聽了好半天,直到她聽明白這群龍虱在說什麼的時候,她整個瞬間便是傻眼的大叫道,“你們說什麼,你們要向蘇笑笑報恩?”
“啊?向娘娘報恩?”
“報什麼恩啊?這群龍虱受了我們娘娘什麼恩惠嗎?”
“難道龍虱也懂報恩?”
……
鳳儀不說還好,她這話一說,她身後站著的所有天鳩小隊的將士們,皆是疑惑的抓著腦袋,驚呼出聲。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像龍虱這種靠著吸食地龍鮮血而活的寄生蟲,甚至是連獸類都算不上,難道它們也能這般有情有義,懂得報恩嗎?這簡直是讓鳳儀一眾人驚的不知所措啊!
鳳儀呆了一陣,她這才回過神來,揮手將眾人打斷,鳳儀靜道,“大家別吵,讓我聽聽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家靜下來,別打擾隊長。”鳳儀這麼一說,她身後站著的那個將士,這才揮手對著眾人叫了起來。
鳳儀回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他說道,“你叫趙錫是吧?”
“額……對啊!隊長,咱們都相處一天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名字記住了呢?嗬嗬……”鳳儀突然問起這將士這麼一個讓他無語的問題,他也是呆的嗬嗬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尷尬。
從鳳儀成為天鳩小隊的隊長以後,他作為這小隊裏從軍時間最長的千夫長,趙錫自然要比其它將士有在鳳儀麵前說話的資格,其它將士們也服趙錫,趙錫這才會時刻的跟在鳳儀身後提醒她,就生怕她帶不好這個小隊,這不,他都以為鳳儀將他的名字給記住了。
可通過剛才的情況來看,估計這鳳儀是壓根兒就沒記住。
鳳儀看趙錫那尷尬的模樣,她樂的嗬嗬一笑,對趙錫說道,“我當然記住了,我其實是想說,你實際上比我更有隊長的樣子……”
“哎喲!隊長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沒有不尊重隊長的意思,我隻是當了這麼千夫長,所以大家讓我時刻跟在隊長身邊提醒著隊長,我真沒有要排擠隊長你的意思。”不等鳳儀把話說完,趙錫著急的叫了起來,將鳳儀打斷。
“嗬嗬……”鳳儀樂的嗬嗬笑了起來。
她其實沒有怪趙錫的意思,而是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她打心底裏覺得,這趙錫在天鳩小隊裏說話的分量,可比她這個隊長還重罷了,鳳儀其實也是在誇他,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隻是趙錫理解錯了鳳儀的意思,所以他才會這般緊張。
樂的打趣了趙錫一陣,鳳儀這才靜了下來,對趙錫說道,“你去告訴大夥兒吧!不要再提心吊膽了,這群龍虱沒有要和我們為敵的意思,它們就是來報恩的,說是娘娘曾經放過了它們一馬,沒有傷它們性命,它們記娘娘這個恩情,而對麵的王豪殘忍的殺了它們的同伴,所以它們要向王豪報仇,要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這是真的?”趙錫驚呼。
“絕對是真的,我不會聽錯的,你去吩咐大家,一人挑隻龍虱乘上,我們帶著猛獸爬上惡龍穀,回到營裏去了。”鳳儀樂的扯起臉,吩咐起趙錫。
趙錫當場便是興奮的臉都扯了起來,他能做千夫長,自然也不是一個傻子,龍虱可是能自如的攀爬惡龍穀這陡峭崖壁的,而且它們皮又厚,實力也不差,隻要有它們相助,自己等人還不等於是如虎添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