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喜歡哪個就挑哪個試試。”膚色黝黑，把短袖掀到肩膀處的大叔擦著汗水，一邊看著另外的客人在挑選原石，一邊對著拿塊原石的年輕小姑娘說道。這室內雖然開了空調，但是空間太大，人一多，冷氣根本就不夠用。
小滿笑道：“我喜歡哪個，老板還能給我打個折麼？”看這老板樂意理會她，忍不住開開玩笑。
那老板也不太在意小滿的玩笑，說：“嘿，你要能上兩個，我給你打個98折，買三個95折。”看到旁邊扭頭過來的別的買主，連忙加一句，“就這一次啊，讓人家小女娃試試手氣嘛。”
旁邊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看了小滿幾眼，對老板微笑道：“老板還搞看臉優惠啊，不過我們不介意。”轉頭對小滿點頭，“小同學暑假出來玩，家長給的零錢夠買的話，可以買塊便宜的試試手氣。”
旁邊一老頭雙手正拿著一塊原石打量，插話道：“你們倆大人唱雙簧呢？連人家學生的零花錢都不放過。”
“唉喲，大爺你看你的石頭吧。”老板被挪逾後，掛不住麵子。
小滿沒有回話，笑嘻嘻的打開‘警惕’，朝這地上攤子看了一圈。有的石頭上會出現淡淡的文字提醒，還有薄厚不一的淡淡綠色。
可惜濃色的不多，而且也不算多濃。
也是運氣巧，她手上拿著的那塊算是最濃之一的一塊。然後又扒拉了一塊也是最濃的，不算大的一塊放在自己身前。好奇的左拍拍右拍拍，跟拍西瓜似的。
那老板估計也是見識多這樣的年輕人，笑了笑，並不打擾她。
陸楊有點沮喪的側看小滿，然後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問：“小滿你看上了哪塊？”
小滿偏著頭看了一眼陸學長：“這倆個吧。我覺得挺不錯的。”
張誌插嘴道：“好眼光。”他不懂，但不妨礙他拍馬屁，經過唐老的吩咐和昨天的經曆，雖然不算全然相信對方的眼力見，但作為唐老的孫女，他自然也要捧捧場。
陸楊：……
都是石頭，從哪看出來挺不錯的？
對攤位老板說：“就這兩塊，老板，價格多少？”
老板想了想，說：“這兩塊加起來，你給三千吧。大的那塊我這兒賣三千，小的那塊算是四百。”
這麼便宜啊？小說裏動不動就五八千幾百萬的。
許是看她眼神中疑惑太明顯，那老板道：“小姑娘不知道吧，現在翡翠的價格降下來了，加上原石也不容易開出好貨。要是十幾年前，那價格才炒得厲害，都是天價。而且我這貨也不算多好，你拿的個頭不大，表象也不明顯，咱不坑你，三千其實還算多了，平時也就賣個一兩千，隻是我這是從外地提來的，運輸費，成本費，攤位費等等都摞高囉，這些小塊頭的，賺個零頭。”其實很多原石都有料，畢竟開采和買入的都是老油條，有沒有貨，一摸一看，大部分都是有準的。隻是真正的上好料子比較相對稀少而已。
小滿點點頭，她也記得有人說過，以前翡翠是暴利，就是造假的太多太多，好多A貨其實連玉石都算不上，而是合成材料，有的白玉看起來像，摸上去也有那種質感，然而都是批量生產。另外還有很多邊角料也被開發成玉石等等，例如水沫玉一類的。甚至還有不算玉石或邊角料的，隻是一些表象不同的石頭，也被打磨包裝好，加個什麼迷信或者好兆頭的說法，賣上天價。
玉石和翡翠等都是一種，隻是硬度等表現不同。
真的好玉好翡翠，一直都是難求。
把兩塊石頭的網兜接過，遞給陸學長：“學長幫我提一下，謝謝。”附贈笑臉。
陸楊點頭接過，入手真沉。
張誌搖搖頭，對他說：“我來提吧，我練過，提起來方便，你們倆好好玩就是。”
陸楊想了想，倒也沒逞強，把手中的網兜給他，由衷的表示：“謝謝。”
“不客氣。”張誌笑道。
與老板付了款，並不多做停留，往下一個攤位逛去。
短短一個小時，小滿逛了一圈一個排位的攤子後，多少也有了點眉目。對比最開始買的兩塊，後麵的就挑比這霧氣多的，價格不離譜的。陸續買了七八塊，因為負重大，不得不讓陸學長去租了一個小的手推板車，四方的木框子，可以塞上不少原石。仍然由張誌來推車。
最開始挑買的兩塊霧氣是最低的，後麵的八塊皆要濃些，大小各不一，其中有一塊比較出色，體型在裏麵也算中等。她手上才花了不過15萬。
左看右看，到了下一排的攤位。打開‘警惕’，就驚喜的看到一塊原石散發的霧氣非常濃。比之她從空間裏獲得的一對雙色翡翠鐲子都要濃上一些。
迫不及待的問那攤主：“老板，你這塊多少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