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這個女子不簡單(1 / 2)

女服務員放下酒壺,正要直起身子,一隻手忽然摟住了她的腰。

女服務員大驚失色,情急之下,腰際暗暗發力,意欲掙脫那隻手的控製,孰料那隻手隨即使力,竟然纏綿上了她。

如果她孤注一擲,或許可以解脫,隻是那女服務員顯然不願讓場麵失控,眼看掙脫無望,她果斷放棄掙紮,順勢一屁股坐了下來。

屁股的落點,正是在上野的腿上。

還未等身子坐穩,女服務員佯裝嗔怒錘了上野一拳,嬌滴滴叫了起來,“太君,你真壞!”

上野明心花怒放,根本不顧悌澤在場,一把握住了女子的拳頭,用力在手裏揉了揉,涎著臉道:“我就壞了,怎麼的?”

女子妙目靈動,向悌澤投來深情一瞥,這一瞥,柔情萬般,裹挾著無助的呐喊,竟然使得悌澤又愛又憐,刹那間,悌澤油然而生萬般豪情,恍惚中,自己儼然成了上帝親自委任的救世主,頓時萌生出英雄救美之心。

悌澤不假思索,抓起酒杯,使勁敲了敲桌子,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上野君,這酒到底喝不喝了?”

“喝!當然要喝!”上野一隻手乘機在女子的腰間亂摸,另一隻手提起酒杯,一飲而盡,用空下的手抹了抹嘴唇,大大咧咧招呼悌澤道:“悌澤君,幫我把酒倒滿,咱倆今晚不醉不歸!”完,他不再看悌澤,已然一副意興盎然的模樣,竟然不把悌澤放在眼裏。

“姐,你叫什麼名字啊?”上野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眼睛已眯成了一條縫。

“女子姓劉,你叫我若陶好了。”到這兒,女服務員劉若陶哀怨地看了悌澤一眼,似乎是在怒其不爭。

悌澤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喊叫起來:“上野君,請你不要對我用命令的口氣!”完把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摔。

酒壺在桌上倔強地彈跳了一下,無論如何努力,還是傾倒了,酒水從壺口的外沿噴湧而出,灑滿了整個桌麵。

這一摔,氣拔山河,上野一呆,詫異地看著悌澤,好半才憤怒斥道:“悌澤君,你瘋了嗎?”

劉若陶乘機從上野的臂彎逃出,站了起來,抬手理了理頭發,趕緊拎起酒壺替上野斟酒,不無歉意道:“太君,請息怒!”邊邊把酒杯遞到上野手裏,從桌上找了一隻空杯,也斟滿了酒,舉杯和上野碰了一下,連連道:“都是我不好,我罰酒一杯!”

也不管上野喝不喝,劉若陶率先飲盡杯中酒。

輪到悌澤尷尬起來,經上野這麼一斥責,悌澤突然陷進深深的自責之中,上野一行本是他們領事館的貴客,怎麼的也不能如此失禮!隻是他倒現在都弄不明白,他的這無名之火到底因何而起。

再待下去顯然不合時宜,悌澤一軲轆爬起來,悻悻道:“我沒瘋,瘋的人是閣下……”悌澤開始邁動步子,沒走幾步忽然覺得就這麼決絕離去,顯然理虧的是己方,那豈不是授人以柄?悌澤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腦子一個閃念迸出,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毫不猶豫轉過腦袋對上野忠告道:“上野君,我這可是為你好!你這樣貪杯會壞事的!”

見上野的目光糾結起來,悌澤愈加盛氣淩人道:“上野君還記得戶田青木君嗎?就是帝國朝日新聞的首席記者……他昨剛從上海趕到南京,也是在這裏放縱了一下,多喝了幾杯,結果怎麼樣?戶田君不見了!至今下落不明!所有的跡象表明,他已不在人世了!”

話到這個份上,悌澤已聲色俱厲。

上野驀然一愣,眼神不覺迷離起來,目光從悌澤身上收回,若有若無盯著某處,蹙眉凝思起來,但聞他呐呐自語起來:“上海……報社記者……死了……”忽然間他似有頓悟,雙目精光四射,抬頭正要搜尋對方的身影,但見悌澤已揚長而去!

俄頃之間,上野欣喜若狂,內心參透了一個驚的大秘密竟使得他如癲如狂,恨不得馬上將它告示於下,而且一刻也耽誤不得,否則他會徹徹底底瘋掉。

劉若陶看到上野著了魔般的從地板上跳了起來,前後判若兩人,脫口問道:“太君,您怎麼啦?”

這個秘密太大,上野的心腔已包容不下,如果這個時候不從他嘴裏道出,或許他會死去。

“我想起來了,就是他!”這句話一道出,上野忽然覺得內心好受多了。

“他是誰呀?讓太君如此掛念?”劉若陶有意無意問道。

“雷遠,對,就是雷遠!申報社救人的正是他!”上野如釋重負,一瞬間輕鬆無比。